“冉儿,你看起来已经一十有七,刚过二八年华……不小。”舞绝情顶着一张毫无表情的冰块脸,纠正道。
咋地,今天相对无语大挑战么?沐冉儿眨眨眼。
沐冉儿忽地啊了一声,舞绝情依然一副山塌了砸不了我的冷冰块样,看向沐冉儿,悠悠问道:“想起正事了?”
沐冉儿颔首,灿烂一笑,鹅黄衣衫,小巧玲珑的面貌与身上窗櫺透出的艳阳,两相对衬,有如披上一层金黄色的彩衣。
华美,却有朴素;美丽,却带上几分可爱。
沐冉儿发挥万分之亿的适应能力无视了舞绝情的冰块脸神功,笑嘻嘻道:“情姐姐,五月节之后便是荷月赏花,柳树息风,这是可是有荷月节的呢!在之后便是七夕佳节,听说七王爷都会来呢!我们要赶快做好准备,花钱抢男人了!”
花钱抢男人……这种话居然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谈天之于,舞绝情已经整理好了衣衫,染上香蕈,淡胭脂粉,秀发鬓边,其余青丝用着一根琉璃朱红簪轻轻绾上,显得美而出尘。
舞绝情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艳红衬粉,牡丹如海,用金丝一针一丝细细地绣在裙摆袖口,脖子上一条绯红色的晶石,宛如琉璃衬上如雪嫩肌。
红衣艳红如血,她虽然喜爱红色,却不知为何独爱这黑袍。隐藏其中,神秘而华贵,让人捉摸不透却又好奇不已。搭著如冰寒铁的面具,严肃而冷酷,像是能够一怒沧海寒,一笑天地震,一剑凌长空。
“话说,五月节刚过,荷月节……实在不急。”舞绝情悠悠道,从容暇逸的走到桌旁倒水抿唇小酌,才继续道:“又不是什么天塌地裂的大事儿,怎么搞得像是国家被邻国攻垮了,艳色楼被玉面书生拆了是的。”
“……”
屋顶暗处,舞绝城倍感无语,又跟本公子有什么关系了!
沐冉儿却驳回,仿佛像是听到什么比五焰门被炸了还要不可置信的话语,狠狠啪地拍了桌子,眸色之中难掩激动:“开什么玩笑话呢!荷月到七夕,咋们艳色楼的贵客们一个一个来,连那个最最最最……珍贵的大大大贵客也不例外!甚至还常驻呢!”
“……”
……好激动……好激动啊。
“大贵客,是只当今皇帝手足驻守东方江南的东王?”舞绝情自然不会错过沐冉儿口中任何一个字。也多亏了沐冉儿生性贪话,唧唧咕咕她像是只布谷鸟似的。
金国四方各有一将驻守,东王便是其中之一,当今皇帝同辈,先帝第七子,也被誉为七王爷,五焰门中负责江湖势力资讯的黄焰上有排出各种榜首,榜眼……列至前十。
而七王爷洛凌寒,武功榜上位居第三的人物,权位榜上占据四年榜首的人物。整整四年的基础,舞绝情自然不敢小觑。
凌寒,凌世君王,高处冷冷不胜寒。
毕竟自古以来,武功高强的人也不乏死于‘人海战术’的武者,这还算好一点,有的甚至被阴死了。
武者,也许很强,很厉害,如同君者王范,可是若没有人教导用处,也不过空有技艺没脑袋。
假如有一场天下第一智者与第一武者的对决,舞绝情定然选择智者,武治武,强势,可智对智往往更加精彩,暗地里是一刀,明面上又是一剑,左右又是熔岩山海,时时刻刻,防不甚防。而智者赌的便是’百密一疏’这句话,谁先不小心脑袋短了一毫,便是万劫不复深渊,死的凄惨无比。
智场上,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所以,智,亦可胜武,因为,暗里刀剑太无眼,而且如同踏雪无痕一般,寻不着动手的痕迹,那才可怕。
武者永远是明面上的对手,智者却是暗地里支撑一切的枢纽,最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