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清寨集义堂中,越清灵看着堂下各寨的寨主道:“明日我们便去救赤鹰,诸位可有异议?”
堂下所有的人都不敢说话,那项文忠也坐在门口,眉头微微锁着。堂内十分安静,众人心中皆是不愿,但是迫于这女匪的手段,无人敢反抗。
“那就这么定了”越清灵扫了一眼众人,口气不容置疑道。
项文忠突然站了起来道:“总寨主,若是直接闯入白拒的军营之中,我们这几个人岂能是白拒大军的敌手?我项文忠有一计,可以帮寨主救出赤鹰。就是看寨主的武功是否打得过那白拒的人”
“怎么说话的,以我们寨主的武功,天下也没有几人能敌得过”堂上的那个刀疤汉子指着项文忠骂骂咧咧道。
“项当家,你有什么计谋?”越清灵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项文忠说的很是正确,眼中流转期盼之色。
项文忠清了清嗓子,也不理会那刀疤汉子,充满恭谨的说道:“我们找一块平坦之地,和他们赌一场”
“如何赌?”众人一听尽皆疑惑。
“让那白拒出一名武功高强的人,我们双清寨就由总寨主当此重任,在这块平坦之地上决战一场,若是他们输了,就让他们交出赤鹰,若是他们侥幸赢了,那么以寨主的轻功也能全身而退,我们再从长计议”项文忠道。
“这怎么行,怎能让寨主只身犯险,况且白拒怎么会答应我们的决战”一个胡须极长的老者站了起来道。
“童寨主,想那白拒名声在外,我们下的战书,他要是不敢接,岂不是在宣宁朝廷丢尽了颜面。若是我们在百姓之间稍微散播一点流言蜚语,他要是不接,就是惧怕我们,那百姓也会指着鼻子骂他。至于是不是让总寨主犯险,这还得听总寨主的意思”项文忠向那童寨主解释道。
那童寨主正要接话,越清灵突然说道:“只要能救出赤鹰,我是否犯险不值一提”,未曾流露丝毫犹豫。
“其实总寨主也不用犯险,决战的地方和时间都由我们来说,想那白拒自负异常,若是答应了决战,也一定会答应我们的条件”项文忠笑着说道。
堂上的众人一听,都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那姓童的寨主暗想:“由这个越清灵一人去决战,若是她死了,我们便退入祁山,再图东山再起。若是这个女匪侥幸胜了,我们也可以不用这般藏头缩尾,再惧怕官兵。这项文忠估计也是这个想法,以前没有看出来,这人竟然这般阴险毒辣,看来以后要多提防他了”
“项寨主,你的人可都到了我们双清寨”越清灵突然问道。
“俱已经在二当家的安排下,住了下来,就等总寨主一句话,便可以跟那厮杀”项文忠脸上决然之色浮现。
童寨主突然站了起来道:“总寨主,我仔细一想,项寨主的办法确实可取,进可攻退可守,我也同意项寨主的办法”,说完看着项文忠,表情中似乎是明白项文忠的意思。
越清灵似乎放下心来,点了点头道:“就按照项当家的说的办,今天给派人给那白拒送去战书,这几日你们准备一下,若是决战不成,就强攻白拒的大营,你们都退下去吧”
众人尽皆称是,依次走出了大堂,只有项文忠暗道:“要不是这个赤鹰,我还真不知从何下手”
项文忠退出了大门之后,看着远处的几所房间,沉默半响过后,径直走了过去。
走向了走入自己的房中,那蓝毒却早已在项文忠的房中。
“大哥,你今日在堂上的献计,果真神妙。若是把这越清灵和这些匪人分而歼之,就不用费太大的力气了,就是不知道那白将军看到战书,能不能想到决战的时候,派兵来山寨剿灭匪人。我们如今想把消息送下山去,只怕是十分困难,大哥,该如何处置?”蓝毒脸上都是疑虑之色。
“白将军天资过人,肯定会利用这次机会,而且那越清灵决战期间,这山中所有的匪人是不敢离开此地的,正好聚而歼之。不管这次越清灵能不能赢,我们必须耐得住性子,若是白将军真派人过来,我们便杀死守卫,打开寨门。若是那越清灵真赢了白将军,我们便按兵不动,以后再伺机行事。这个越清灵为了那个赤鹰真是不择手段,居然还想带人闯白将军的大营,我们要是跟了此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真是愚蠢之极。不管怎么样,我们暂时还是安全的”项文忠胸有成竹道。
“是,大哥”那蓝毒满脸兴奋之色。
山钜县贺陵府大营中,百里正看着眼前不断厮杀练习的将士,口中道:“将军,那女匪怎么还没有消息,是不是我们判断错误了”
“是吗?”白拒不置可否,反问了一句。
“这般光景了,还没有给我们答复”百里真微微担忧。
突然一个将领从远处跑来,到了白拒跟前施了一礼道:“将军,营外有个匪人,说是来给将军下战书的,要我们已经把他绑了”
“押来见我”白拒看了一眼百里正,笑着说道。
那将领应了一声,就往远处跑去了。不一会儿,只见四个军士押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朝白拒走来。
到了白拒跟前,一个军士道:“将军,就是此人要给您下战书”,白拒挥了挥手让他们放开了这个匪人,然后走到那个匪人跟前道:“可是你们那大当家有话要对我说?”
那匪人也不言语,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白拒。白拒笑了笑接过了书信,打开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