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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呆网 >> 都市小说 >> 江城夜色 >> 第十章:岸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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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十月的天气,虽然还热着,但在傍晚还是能享受到一丝清凉的。不过这一次,我所感受到的却是一场冰凉:一场罕见的暴雨,带着闪电巨雷袭击了整座城市,呼呼啦啦,雾气弥漫,迅速又坚决,我们的学校也不例外地被这瓢泼大雨笼罩进去。看着如注的雨势,看着瞬间变暗的天,我又生出一股莫名的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在哪个地方,哪个时点我碰到过?努力思索了一小会儿,没得出个结果,就此作罢。自此之后,我在秋天,就再也没有见过那种罕见的雨。我总觉得,那场雨好似也是命中注定,都是命中注定。下雨的时候,我正带着李丽在校内的湖边踱步。已近黄昏,荷叶连连。豆粒般的雨珠在荷叶上噼噼啪啪的响个不停。偌大的湖面立刻腾起一层水雾,我们犹如置身烟雾缭绕的天上人间。那感觉,另有一番别样的美妙。我们没有止步,继续前行,沿着湖岸走出校园,向更狂野的方向走去。默契,自然而然。

……

"不躲了吧,让我们彼此印象更深刻一点!"

"就让这场雨作为我们的告别仪式?"

"就让我们如此对上苍表达我们的不满!"

"我们要扯平……"

"哦……"

……

"那就抱紧我,我冷。"她有点儿哆哆嗦嗦。

我尝到了泪水咸咸的味道,

雨呼啦啦地下,

血腥冷酷,

热血疯狂,

歇斯底里,

那是最原始的景观,

也是最**裸,最毫无保留的景观。

我们在一起诠释什么叫胜利。

……

似乎,不这样做就不能向这场罕见的大雨交代似的。我没有目的的再一次疯狂,再一次迷恋,也再一次迷失了。我似乎再一次走在悬崖边上,我似乎又回到了两年前,我又觉得自己活够了……

雨停后,淋成落汤鸡的我们飞快地向校外奔去。我给她开了一间房,让她淋了个热水澡。她说自己头昏,就先躺下了。我用干浴巾擦了全身,便依然穿着湿淋淋的衣服奔到楼下。先到花店给她买了捧鲜花。鲜花算是给她马上到来的大喜日子的礼物。时间虽然晚了一点儿,但总不至于太迟;礼物虽然寒酸了点儿,毕竟是份儿心意;至于礼物合适不合适,现时的我还无从分辨。办妥鲜花的事情后,我到药店买了点感冒药、退烧药外加一盒避孕药。突然觉得,我自己特别的卑鄙特别特别的猥琐。可是不然,我又能怎么办?

返回时,她已经睡熟。

怕她会突然发高烧,我觉得有必要坐在旁边多陪她一会儿。我脱掉身上的湿衣服,连同她的一同挂在空调的风口,希望能早点干燥起来。

我披上浴巾,坐在床边的小椅子上,对着电视发呆。心情颇复杂,五味杂陈的。虽然身旁躺了位近乎全裸的睡熟了的异性,她也有平滑的小腹和荡漾的***长长的腿,很诱人,但总是不忍心就这么看她。

将近十点,李丽依然熟睡。睡姿也仅仅从平躺换成了侧卧。想必,她真累了,困了,或者她仅仅是装作睡了……想必,她也在摸索着什么……

我总是无故揣测别人的心思。

百无聊赖,我从旅馆老板那里借了只笔,外加几张白纸。要东西的时候,旅馆老板怔怔地看我披着浴巾的窘迫样子足足有30秒,但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利索地递给我纸和笔,然后淡淡地微笑了一下。那笑容诡异得很--想必,那也是个经历过风雨享受过沧桑的人--原谅我的妄自猜测。

无论如何,我觉得应该给李丽写点儿东西。虽然她就睡在我的旁边,触手可及,喊醒她,说话也挺方便,但我内心的东西不用笔墨写出来,总觉得不吐不痛快。有些人是很贱的动物。很遗憾,我也位列其中。

"李丽:"我在信中写道,"都是成年人了,那就不说孩子气的话。请原谅我的身不由己。总之,如果你相信的话--我是个身心不健康的人,我还是一个在我某一朋友眼中是没有信仰的人。我总觉得,我的内心缺点儿什么,但到底缺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总之,就是有那种缺,很缺乏的感觉。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就权当我是推卸责任敷衍塞责好了。总之,话我还是要如实说出来。正因为我的一些不太常规的小状况,所以,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心无所托,浑浑噩噩地过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也有那么一段时间,我试图让自己寻找到真我,让心灵真正有所寄托。我一直在努力,一直在控制自己,也一直在追寻着……几乎,我自以为就要实现了,是啊,我几乎就只要再掂惦脚就能触摸到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可现实总是残酷的,当我一步步向目标慢慢靠近,并冲破重重障碍将要达成目标时,天公给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在这里,我只怪天公。我没有理由没有权力责备一个已成古人的人。所以我只能咒天。在一切事情都成既定事实的情况下,我想在内心寻找一丝安宁,才发现,我无论如何都办不到。我像疯了一般,我找不到方向,我不知道我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之所在。也就此,我才领会到,我朋友的话语,所言非虚。我是一个缺乏信仰的人,或者我是一个没有资格谈信仰的人。请原谅我的敷衍塞责。

"直到有一天,我偶然听到了张信哲的歌曲《白月光》,那歌词唱道:白月光,心理某个地方……我突然一下子,近乎崩溃了。或许,我内心藏了太多的东西,或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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