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宏治13年7月的一个晚上,北京四九城,一场酝酿了许久的大雨正在酣畅淋漓的下着,全然不顾人们心中的感受。雷声阵阵,一道道闪电不时划过夜空,照亮地面。借着不时闪过的亮光,可明显看到,因排水不畅,许多地方已经有了明显的积水,闪电也同时照亮了一间间房子。
黑暗中,一间房子里响起了声音,借着不时闪过的亮光,可看到屋里隐隐约约有几个人,却没有人点亮蜡烛。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传出来的声音显得说话人很生气,似乎正在愤怒中。
旁边一个有点恐慌的声音响起:“请坛主放心,事情解决了,拿走佛像的人已经被我们做掉了,就连尸体也被扔到了城外的乱坟岗,佛像也已经拿回来了。”
房间陷入一片沉寂。
“嗯。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吴行将。”先前的声音再次响起,大概是听到了好消息,不在那么愤怒。
“回禀坛主,”之前回答问题的声音再次响起,吴行将回答道:“之前属下信徒武大因虔诚信奉教主,特请了佛像,供在家里房中日日礼拜。昨天下午那李想突然间就踹门闯了进去,看到那小铜佛像,立马抢了过去,说是瞧着不错,可换点钱,武大前去抢夺,却被那李想一脚踹倒,现在还躺在床上,武大的邻居柳三和赵麻子也都是本教信徒,见形势不妙,赵麻子带人拖住那李想,柳三赶紧来给我报了信。我怕事情传出去,引起官府的注意,也就没来得及上报坛主。先赶到武大那里,想法处置了这个事情。”
“你是如何处理的?手脚可干净?你来说说”
“是,坛主。”吴行将恭敬的回答道:“我赶过去时,那李想准备走,我拦住他,借口跟他交好、赔礼道歉,在自家客栈里请他吃酒,待灌醉后拖到后院叫人乱棍打了,然后将尸体偷偷运出城,扔到了城外的乱坟岗,现在怕是已经尸骨无存了。”
“没什么人看见吧?”
“没有外人,当时就是教中的几个下属在场。”
“嗯,这就好,说起来这事你倒是办得不错,处理的很及时,要不然若是被官府察觉到蛛丝马迹,可不利以本教的发展大计。真要是出了差错,你我可都是不好跟教主交代的。对了,高松林,可查出来那个李想是何来历?是否背后有人指使。”
“坛主,查过了,”高松林回到:“那人名叫李想,今年23岁了,家住外城南门附近,父亲李根也是个锦衣卫校尉,不过在5年前病死了,有个老母亲,下面还有个12岁的妹妹,2年前寻他父亲以前朋友帮忙,进了锦衣卫,做了个校尉,负责巡视烟花胡同,不过这小子好吃懒做,又欺善怕恶,偶尔赌赌小钱,这一次就是因为欠了吉祥赌坊10两银子,急着还钱,这才闹出事端。”
“杀了此人,可有后患?”
“这个,应该是没有,这小子就是个无赖,打探到的消息也没听说他们家有什么亲朋好友之类的,正好这小子欠了赌债,就此失踪,正好让人怀疑他因欠了赌债,没法还钱,就此溜了。锦衣卫怎么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是闹起来,也是他理亏。再说,您又不是不晓得那吉祥赌坊,背后是有后台的,闹起来正合适。”
“既然如此,”沉吟片刻,坛主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们以后更要注意和小心做事,不要误了教主大事,否则你们晓得后果。”
“是。“众人回答道。
“都散了吧,小心点”
屋子里陷入一片沉寂中。“哎”,好半响后响起一声叹息,只听到坛主自言自语的声音:“也不知道这件事会否影响教主大事,如果出了纰漏,我又该如何处理。。。。。。”声音低了下去,渐渐微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