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把时间调回到一天之前,镜头再度转会狂刀镇。
当晚的狂刀镇热闹非凡,大街之上,小贩吆喝,商人叫卖,彩灯悬挂,烟花肆放,连平民百姓也全都涌上街头,宛如庆典一般。这些百姓之中,大部分都是南河州或者附近的原住民,对于他们来说,谁掌控狂刀镇真的无所谓,毕竟自己国家都亡了,谁还在乎一个镇子。安安稳稳的活下来,安福享乐的过日子才是他们的追求。只要不伤及他们,神仙也好,灵修也好,随你们打架玩去。
人流中,一对少年姐弟并肩而行,感受着狂刀镇喧闹的夜晚。
只见那姐姐东张西望一番,操着破锣嗓子,十分丧气的向弟弟抱怨。“这么多人,怎么就没人来占我便宜呢?哪怕调戏调戏我也好啊!”
弟弟白了白眼:“平安大姐,你易容之后难道就没照过镜子?”
姐姐扭捏的轻抚一下脸颊,抖了抖自己的粉色长裙,向弟弟抛个媚眼,问道:“我不美么?”
弟弟叹气无语。
这一对姐弟正是唐渊平安二人,唐渊一身黑衣,并未做其他遮掩。而平安就不同了,毅然决然的来了个性别反串,男扮女装。这奇葩下午易容之后直接冲进唐渊房间,把唐渊吓得差点心梗。好在平安身上那股不凡的傻缺气质无法掩饰,被唐渊认出,不然处在极度惊恐中的唐渊,灭了他都有可能。
两人一路逛街扯淡,没多大功夫也就到了狂风佣兵公会。还是那扇黑色大门,只不过相较之前,大门上多了两个硕大的“喜”字,门两边喜庆的红色灯笼高高悬挂,写着“狂刀”二字的牌匾上,布上了鲜艳红绸。公会门前,门庭若市,车水马龙。形形色色的人彼此间寒暄,问候,交头接耳。唐渊抬眼向人群中望去,只是略微一扫,就看清了这些人的修为。大多在灵军初阶左右。
这跟他料想的相差不多,纵然元家背后有着太阴宗这个尊级实力,但元涛仅仅是一个中阶灵军,他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让灵将级的灵修来给他贺喜。而到场的人,估计也没有几个是来真正贺寿的,主要目的还是来探探太阴宗的风头,是否已将南河州看作囊中之物,这一点很重要,关系到这些人背后势力在今后的选择。
“咦?那人的衣服上的纹章,看起来好像是南河州北部的轻羽宗的?那个那个,秃顶的那老家伙,看他衣着打扮应该是西部岳山寨的制式。”平安跳着叫指指点点,说给唐渊听。
“你怎么知道的?”
“我见过啊,这有什么。”
唐渊点点头,没有继续盘问,只是心中对这小子身份愈发好奇起来。
“走吧,我们进去。”
“怎么进啊老大,人家都带着贺礼来的,咱们空手不得让人打出去?”
“放屁,咱们是来打人的!你跟着我,别说话。”
唐渊拿出早上雕刻好的面具扣在脸上,那是一面魅影面具,只能遮住小半张脸。他带着平安来到那唱礼的元家下人面前,冷声说道:“本少来得匆忙,没准备什么贺礼,这枚储物戒你便拿去吧。”
说着丢过去一枚戒指,正是唐渊从唐颖身上得到那枚,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唐渊转到须弥戒中,只是一枚空的储物戒。
不过这储物戒来自于太阴宗,自然不是凡品,内在容量达到了二十个箱子的大小,市价在十枚金币左右,这出手也算阔绰了。
能被元家派为唱礼人,眼力劲儿是一定要有的,点头哈腰将唐渊二人迎进公会,连名字都没问。
不是唱礼人疏忽大意,只是今天来客实在是多,元家派出的唱礼人就有五个,饶是这般,一个个还是忙得不可开交。若是每个客人都需要唱出名字,那得乱成什么德行。
至于会否有人心怀不轨,这不需要担心。现在在南河州南部地界上,谁还敢犯他元家虎威?你得看太阴宗答不答应!就算有人真的胆大包天,敢顶风作案,那也是找死!因为会场之中,元家还供着一座大神呢!
唐渊二人慢悠悠的走向会场,途中,唐渊偏头低声对平安说:“看到刚才那些唱礼人身后的那位了么?估计该是元家的管事,贺礼收完后应该在他那里汇总,一会进了会场,你我分开,你的目标,就是那些贺礼。我在那枚戒指上抹了些水粉,就是你易容用的那种,你鼻子好使,可以顺着味道去寻。嘿嘿,咱们给他元家来个大包圆儿!不过记住,你要等我发难,场面混乱之后行动。”说到这儿,唐渊回头又望了那管事一眼,对平安说道:“唔……那管事修为是初级灵军,你没问题吧?”
平安连连搓手,似乎十分兴奋,咧嘴笑道:“你放心吧老大,你说我是弄死他还是弄死他?”
唐渊笑道:“必须弄死!”
婚礼会场设在公会庭院之中,三百多桌单人席,五百桌圆桌席布满了诺大庭院,庭院最里处,以上等红木搭建了礼台,其上用珊瑚,玉雕,翡翠等价值不菲的装饰物点缀得当,远远看去,珠光宝气,一片奢靡。
礼台之上,一些杂耍班子正在表演,叠罗汉,变戏法,口吞宝剑胸口碎大石什么的。这些演出其实坐在下面观看的灵修们大多数都能做到,可就是这些灵修们,没完没了的鼓掌叫好,也不知道叫的什么劲儿。
进入会场后,唐渊和平安分开,独自转了几圈之后,随意找了一处圆桌坐下,也不理会旁人,抓了一把花生豆放嘴里嚼着。不一会儿,身旁来了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