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办法能让这辣椒不辣？”
话一出口，我便觉得我这个问题问的不好。
我应该问她“怎样才能控制精神力令我感觉不出这辣椒的味道”，这里的关键词是“控制”“精神力”。
而我完全没有问在点上，这就显得我很急躁……
秋月的反应也印证了这一点，她轻摇了摇头继续喝她的酒。
我心里长叹了口气，她明知我指的是什么却故意看我出丑。可这要怨也只能怨我没有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让辣椒不辣？辣椒本就是辣的，这有什么办法。
要想让石头变软，那么自己就要变硬，这才是目的。
能改变的也只能是自己。
所以将先前脑中重新整理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也不是很笨嘛……”秋月这次倒是爽快，她的话直接肯定的我的想法。
看来她是会控制杀气的，也是会利用杀气的。想到宝儿当初让我用眼神杀死植物，自始至终我都没能学会。如今武当的大门虽说对我关闭了，但秋月家的门却一直是对我敞开的。
至少每年有一次它是敞开的……
兴奋……
道，尽管难修，但总是有得走的……
我把在武当后山用眼神杀植物的情况大致向秋月描述了一遍，我想知道她对这种控制杀气的方法有什么好的见解，但秋月给出的反应又让我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什么！这怎么可能！”她是这么说的，而且听了我的描述她整个人都站了起来，显示出她对这件事的难以理解。
半晌她才又重新坐下来并一张口就问我是不是看花眼了。
我当然确信不可能是我看花眼了，因为在武当后山的这两年里我先后遇见了四次，最后一次被我杀死的又是那么得多。
这一次换秋月沉默了，我并没有出言干扰她的思考，只是自顾地喝着酒……
她想了很久……
真的很久，久到我已经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又喝了多少酒……
在这期间我的脑子也并未闲着，我在想她在想什么能用这么长的时间。
她一定怀疑过我所说的，一个充分自信的人在面对一些难以解释的问题时总会存有怀疑态度的，这份怀疑也应该是被首要思考的问题；然后才是问题的本身；如果一直没能得出答案，那么最后的结论就还是怀疑……
难道不知道就一定要想，直到想出答案为止吗？
有的人是，但我觉得秋月不是，至于她在想什么，那自然是她在想的事……
放下酒坛，我看了秋月一眼，我发现她也正在看我……
想到我们先前谈到的话题，无论如何我也坐不下去了。我说她怎么想这么久，闹了半天是拿我当实验品呢……
“坐下！”
秋月的话暂停了已经准备拔腿开溜的我，但我完全没有乖乖听话的意思、也没有进一步反抗的打算，只是一动不动地定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出于人的本能反应，我想知道的是她到底是啥意思。
秋月笑道：“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心下暗道：“你吃不吃我我不知道，但你这是要杀了我……”
平复一下情绪，我坐了下来，的确是我太紧张了……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这个女人，她不适用于正常人的衡量标准，所以我完全没有必要知道她想什么，即使知道也无法以她的角度预测出她的行为。
而是既然敢来，我分明就对她没有任何忌惮。
真没有。
秋月正色道：“我所说的不可能指的并不是用眼神杀死植物，而是这种行为在东卡国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国印的力量早已对精神层次的攻击做出了禁制。你所说在武当后山可以，这只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国印并没有对武当后山做这一部分能力的限制。”
她喝了口酒继续说道：“精神层次的攻击只能作用在有精神波动的生命体上，这种力量不可能对非生命体造成任何影响。精神层次的攻击可以有很多种，而能用眼神杀死植物这完全是杀气的作用。要说是什么原理，可能是吓死的，也可能是高级生命体对低级生命体的某种压制……要说是怎么办到的，恐怕没人能说得清这其中原由。”
秋月的话并不难理解，毕竟精神力的运用对于东卡国的人来说是陌生的，有所禁制固然是有它的道理。而武当后山没有这方面的禁制，大概是武当的某位先人对朝廷有过这方面的诉求吧……
按照秋月的说法，精神层次的攻击手段在东卡国是被禁制的，但并不意味着精神力的自我控制也被禁制，我要向秋月讨教的也正是这一点。
、
再次离开秋月家，我踏上了另一条路，一条有明确方向的路，有明确目的的路。
“子陵出事了。”
这是玺儿到秋月家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
只是那已是两个月后的事。
两个月，我和秋月喝了太多的酒，聊了太多的话题……
秋月的剑意是什么？
这是我老早就想问她的，因为她的剑意已然成了我的一部分，我想知道这部份到底是什么。
秋月说，那是华山派的独孤九剑……
但又不完全是独孤九剑，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刻在华山禁地的无极图带给她的启示。
无极图是什么对我来说是模糊的，不过这并不重要。既然它叫做无极图，那么它必然和太极之间有着一定联系的。
太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