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不太可能了。
现在估计已经过了子时，哪怕是现在就准备，一天之内也不可能准备完毕。更何况这是李家寨第一次主动出击，李成虎和李汉关他们肯定要仔细盘算一番，要争取做到万无一失才好。
“倌，晚上安排铃铛和鸽子经点心，哪怕是上厕所也要给我盯住了。”李成虎不管以后会怎样，先把灵狐看住了不出幺蛾子再说。
“放心吧爹，我在外面再给她加两个哨，她就是扎了翅膀也让她飞不出去。”和李成豹的完全沦陷不同，李汉关还保持着相当的理智。
事情没有李成虎想象的那么糟，一夜无话，直到天明，灵狐也没有出给她安排的帐篷一步。
伙
李成虎和李汉关白当了回小人。
按照李成虎的计划，今天就要打道回李家寨。所以，一大早，营地内众人就开始了忙碌。
烧水的烧水，做饭的做饭，拆帐篷的拆帐篷，打包的打包，装车的装车。
虽然大伙都挺忙，但总算还是各司其职，没有搞出什么意外。
“咱们就这么回了？”劳师动众一场，李汉关还是有点不甘心。
“哪能怎么办？大伙都累得够呛，但是收成就是这么多，回去了再想法子吧。”李成虎虽然也是不甘心，但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个结果。
按照这次的收成算，赶山收获的毛皮虽然比往年要多一点，但还是顶不了要缴的丁银，如果想要挺过这一关，只能从别的地方找补了。李成虎这会已经开始盘算，要从哪里挤出银子顶上了。
“不行咱们就去打鹰嘴崖吧，红胡子老巢里肯定有存货，只要咱们打下来，应该能挺过这一关。”李汉关还是惦记着土匪的老窝念念不忘，用后世的话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哪有那么简单，先不说红胡子他们现在有没有防备，咱们现在也没有太大把握。”李成虎环视忙忙碌碌的营地摇头拒绝：“咱们现在也有隐患。你别忘了红胡子和刘家沟以前就不清不楚的，难保现在咱们这里就有红胡子的探子，还是从长计议把。”
相比李汉关的激进，李成虎还是保持了足够的冷静。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李成虎断不会贸然行动。李家寨民团现在还在上升期，李成虎不肯拿民团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自信做赌注。
“那行吧，咱们先回去，只是可惜了这个好机会。”李汉关虽然同意了李成虎的决定，但还是有点不甘心。
“这有什么可惜的？机会多的是。”李成虎不认为错过这机会挺可惜，他也有自己的决断：“只要咱们摸清了红胡子他们的老窝，现在就轮到红胡子他们提心吊胆了，等咱们先回了寨子，把你二叔他们喊回来好好合计一下再说。”
那就回去。
李汉关不认为自己现在就能挑战李成虎的权威，所以干脆利落的执行李成虎的决定。
和来的时候差不多，蜿蜒的山道上，长长的队伍蜿蜒而行。和来时候的急促不同，现在的速度就比较平缓。
普通民团成员没有够不够交税的概念，心里只有丰收的喜悦，所以脚步就显得特别轻快。
“正月里来是新年儿呀啊，大年初一头一天呀啊。”
不知道那个家伙心情比较好，居然唱起了《小拜年》。
“家家团圆会呀啊，少地给老地拜年呀啊。”
马上就有人续上，气氛不知不觉得面的热烈起来。
就连身处队伍正中，正被铃铛和小鸽子严密监视的灵狐脸上都挂上了一丝笑容。
不管怎么样，丰收总是令人喜悦的。
就在这欢快的气氛之中，队伍刚刚走过一个山谷口的时候，异变突生。
“昂……”或许是大伙的歌声太过嘹亮，或许是推车上的毛皮血腥味道太过刺激，道边灌木丛里突然就窜出一只吊晴白额白虎。
“啊……卧槽！”一名李家沟民团的成员只来得及大骂一句，就被老虎顺势扑倒，一口咬住肩膀，鲜血顿时就飚出来。
“来……来……来……来人啊！”旁边人被吓得变了调，别说帮忙了，连话都说不完整。
这老虎七尺多长，油光水亮，身形粗壮，矫健异常，黑黄色的花纹衬在白色的毛皮上特别醒目。
老虎咬了一个人还不过瘾，顺势侧扑又扑倒一人，蒲扇般的大爪子顺势一抽，两个目瞪口呆的民团成员居然被一爪子打成了滚地葫芦。
队伍中唯一的大黑马确实是颇具灵性，老虎扑出来的同时，这大黑马就“稀溜溜”昂首长嘶，连着般的原地尥起橛子，两三个人拉都拉不住，原本整齐的队伍顿时大乱。
“都闪开，交给我！”关键时候，还是李汉关挺身而出。
“倌……倌哥，救……救命！”被老虎扑倒的团员甲左支右挡，死死抵住老虎的血盆大口。
老虎的武器不仅是尖锐的虎牙，还有粗壮的虎爪以及长鞭似的尾巴。
团员甲虽然勉力顶住了虎口，但是粗壮尖锐的虎爪已经深深陷入肩膀，几条长长的血痕顿时迸发而出。
“孙贼，吃我一脚！”有了斗熊经验的李汉关，对这吊晴白额大虫并不畏惧，带着点助跑狠狠一脚就踹向老虎。
那老虎反应挺快，顺势一尾巴抽向李汉关。
正值壮年的成年东北虎，浑身上下都是能伤人的利器。这一尾巴抽过来，茶杯粗的尾巴所过之处，道旁的灌木丛居然齐刷刷的从中间断裂开来，可见这一扫之威。
老虎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