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轮在无为肘间颤抖不已,嗡嗡之声更甚,似欲挣脱主人控制,腾。info
白凌峰看一眼日月轮,脸色不由正了一正。
短暂的停顿很快结束,这一回无为见白凌峰使出了兵器,便不再藏拙,像是遂了日月轮的心意,在一阵清晰的轮齿相交之声和嗡嗡声中,日月轮极速飞到无为头顶,未见有何动作,在无为的意念操控之下,日月轮径直朝着白凌峰飞去。
若是修为极高之人,这时便可看到,飞速旋转的日月轮四周,一圈强大的罡气围绕着日月轮。
白凌峰见无为由守变攻,也是来了兴致,“喝”一声,使游龙步避了日月轮的峰锐,欺身近到无为身前,单笔横刺斜挑,笔笔直指无为要害。
台下贺继延见爱徒对敌处处应对得当,不停点头额首。
无为的日月轮,可远攻可近首,每次白凌峰攻来,俱用日月轮抵挡开来,继而斩向白凌峰,而白凌峰每每都会避开其锐,如此一来,二人又是一阵焦灼之势。
只见台上无为道袍烈烈,日月轮上下飞舞,伴着晨光,银光闪闪,好不耀眼,另一边,白凌峰东腾西挪,一刺一点,潇洒至极,看得一众年轻弟子心羡不已,就连蒋追云也是瞪大了眼,怕错过每一个精彩动作。
毕竟白凌峰年少一些,见久战不下,已现焦急之态,而无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这时,无为故意漏出一个破绽,白凌峰见状,果然欺身攻上,无为见白凌峰上当,虚身一晃,默念口诀,护身盾立成,日月轮没有斩向白凌峰,目标却是白凌峰手上的乾坤笔。
如此一来,乾坤笔在神器日月轮之下,誓必折损。
无为本想着在即未伤人,胜负也可立判的情况下,结束这场比试,不料眼角却看见白凌峰嘴角带笑,心道:“不好,中计了。”
果然,只见这时,白凌峰左手一抖,另一支乾坤笔出现在手中,此刻,二人近在咫尺,白凌峰只需轻轻一刺,便可伤了无为,而这样的结束便是,白凌峰的一支乾坤笔折损,无为便要负伤在身。
蒋追云站在擂台下方,将这一切看得真切,眼看将要发生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一幕,根本来不及思考,大喝一声:“不要。”
而同时,意念也随着自己下意识的思想而集中在了两件兵器之上,此时,蒋追云只是希望这一切停下来,让悲剧不要发生。
蒋追云的一声大喝吸引了风雨校场上许多人的目光。
随着这一声大喝,台上的无为和白凌峰同时感到手中兵器一滞,像是失去了控制,同时,喉咙一甜,就要吐出鲜血。
但是二人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若是当众吐出鲜血,定会被人嗤笑,故二人不约而同的将鲜血吐下了肚,所以,在其他人看来,二人并无异样。
因二人近在咫尺交手,彼此深知对方也遭遇了同样的事情,无为和白凌峰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因为二人十分清楚,在修炼之人中,除非修为高出对方许多,才能用意念去控制对方的兵器,否则将自食其果,何况这一次,是同时控制了两个人的兵器。
本来白凌峰这一次奉了师门之命,由其师贺继延率宁寒羽等人代表寒宫来到云阳门,一为道贺而来,二也顺便试试云阳门中年轻一辈的修为资质,又因年少得志,故难免有争强之心,和无为一战,也想力压无为,为自己增加彩头,那样即为师门争光,又可名扬天下。
可是,当此胜负立分之际,却发生了如此之事,当下便没了斗志。
而无为只是炼器颇具天赋,修为资质并无过人之处,能和天资过人的白凌峰战成如此,也全靠经验和手中的神器日月轮,他本无争名之意,经此一来,二人已无争斗之心,顺势收了兵器,各自击出一掌,想了了此局,因此,虽是一掌,却都是使出了全力,只听“啵”的一声,强劲的罡气在擂台上肆虐,各自退了七步,看得出,二人真是旗豉相当。
定下身形,二人同时斜眼看向蒋追云,这时,只有他们二人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台下观战之人中,除了老一辈修为过人的人,有一丝洞察之外,其余皆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何事,看样子,似乎胜负未分,以为他们二人还要继续战斗。
蒋追云浑然不知场上的变化跟自己有关,见二人望来,憨憨一笑,心中也定了下来。
众人以为二人即刻便要战到一起,却只见白凌峰拱一拱手,道:“无为师兄修为惊人,小弟甚为佩服。”引得许多人失望。
无为顺口接道:“哪里!哪里!白师弟年纪轻轻,却有如此修为,资质哪里是愚兄能及的,假以时日,愚兄定不是你的对手,今日愚兄靠了手中神器,方才战成平手,实乃讨巧。”
白凌峰道:“无为师兄过谦了,师兄功力惊人,又得神器相助,日后定会成为云阳门一大臂力的。”
二人相视一笑,无为道:“既然如此,我们今日便到此为止,若是再战下去,即使有个结果,也无意义,不知师弟意下如何?”
“在下正有此意,那我便下去复命了。”说完,没有丝毫停留,再使游龙步,下一刻已然出现在台下。
蒋追云眼前一花,白凌峰已然出现在眼前,由于距离很近,蒋追云这时能明显的感觉到,白凌峰的游龙步,只是略逊于师父万里革御器的速度,不由一阵艳羡。
白凌峰站定,开口小声的说道:“追云,可以呀!你小子,看不出来,你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