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她是谁?是你曾经的爱人吗?”虞嫣(儿)有些吃味的问道。那感觉揪心般的难受:好像心爱的人被人夺走似的。
“不,不是,王语嫣的意思就是一见钟情,一生不渝。”周瑜严肃认真地道。
“不知羞,谁和你一见钟情!”虞嫣儿顿时从揪心变成娇羞,“谁要和你一生不渝!”一张小脸上浮现回忆之色:当时救你,可不是因为你长得英俊,就是鸟儿鱼儿伤了残了我也救的。
“我和你——”周瑜换了一个说法,把虞嫣儿搂入怀中怜爱,接着说道,“我和你到天荒地老,不离不弃,此生不悔!”
虞嫣儿首次听得爱郎如此甜言蜜语,彻底醉了,“话不醉人人自醉”,一个身子从上到下,变得滚烫滚烫,红彤彤像个熟透了的虾儿。
——真是个“人比花娇”,怦然心动!
心动不如行动!周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能如此干看着,而吃不到嘴里。也罢,难得就此纯洁一回,放下别样心思,只管欣赏眼前妙人:
“邻家有女初长成”的年岁,少女时分,分外惹人怜爱。加上有着清清瘦瘦的样貌,正合“人比黄花瘦”的描绘,好比“虞美人”。
虞美人:这是一个“花名”,花如其名——清清瘦瘦的花茎扶摇直上,孤零零的一根细茎上没有枝叶,只有顶端那一朵小花儿。花儿也有特点:像美人的脸,白的、红的,都很娇人。
“别、别、别看了!”虞嫣儿口中轻喃,感觉爱郎的眼神就像是能够穿透衣服似的,让她恍然仿佛浑身上下不着寸缕。不一会儿就被他看得实在不堪,人儿也变成了一团软泥,与周瑜别无二致。
“不看又可作何为?”周瑜因得周瑜浑身无力,无法骑马征伐,颇为遗憾道,“可怜你侬我侬,大好光阴,本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之时!如今给白白浪费了。”
说来也怪,此时因为金色能量的枯竭耗尽,他即使动了真情,欲·火熊熊燃烧,也一直没有冷电流加身。
真是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福祸本一体,不由得人得失取舍。
闲话休提,二人相顾无言,激动澎湃的心情,抵不过身心疲惫,相继安然入睡。
不说周瑜几度舍生忘死,又是重伤又是透支,导致神魂油尽灯枯;就是虞嫣儿昨夜今早,又是惊恐又是伤心,也已经颇为不堪。
二人便从早上昏睡,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等到天黑才悠悠醒来,一天一夜滴米未进滴水未沾,都是又饥又渴。
“睡醒了吗?”周瑜首先醒来,他神魂毕竟强悍,“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睡了一觉,恢复一丝丝金色能量,除去加速修复身上的伤势,神魂也得到了点点滋润。
“也刚醒了。”虞嫣儿用糯糯的柔声答道,刚从“同床共枕”醒来,声音中还有些迷离羞涩。
“叽里咕噜”二人肚中鸣响,两人在一个被窝里听得最是清楚,不仅面面相觑,呆了一会,又都嘴角含笑。
“咱们先起来吧!”二人几乎异口同声。
“记得你现在是我娘子了!”周瑜在被中佯装正色道。
“……”虞嫣儿还待反驳,一想都睡在一起了,不仅脸上一红,不作反对算是默认。
“我来扶你起床!”虞嫣儿像是一个新婚小妻子一样,伺候周瑜起来。
“不用,我已经好了许多!”周瑜要强道,只是虞嫣儿不依他,便不再坚持,任由她服侍。
二人下得床来,虞嫣儿又整理了一下铺被,很是贤惠勤快。
这时,外间有人端了一盏油灯进来,昏黄的灯光中可以依稀辨认出来:一位是珍珠,另一个想必是她母亲的中年妇人,妇人身形有些佝偻。
“周大哥,松果儿!你们醒啦!”珍珠大大方方的招呼道,然后指着妇人介绍,“这是俺阿娘!你们该饿了吧,俺们给你们端了稀粥过来!”
“婶婶好!”二人给妇人见礼,然后接过碗筷,并同声答道“谢谢!”。“夫唱妇随”,显得很是默契。
那妇人闻声也不打招呼,在那儿有些手足无措。反而是见到陌生人来,有些畏畏缩缩地“偷看”他们。
其实是大家弄差了,这妇人是因为惊讶于周瑜和虞嫣儿这对金童玉女:虞嫣,美貌可爱;周瑜,丰神俊朗,真是世间少有。
“这个给你!”虞嫣儿看见碗里还有一个剥开了的咸蛋,夹到周瑜的碗里。
“我这也有一个呢!你也要爱惜身子,那个给你吃!”周瑜不去吃她的那个蛋,又还给了她。
虞嫣儿见他坚持,这才甜蜜蜜的慢慢吃了,一个咸蛋就这么一送一还,情意完全不同。
这让珍珠看得羡慕不已,又好不伤心,想起了她的死去情郎。
二人吃完晚饭,又在这户农家,找来铺盖,以夫妻之名,寄宿了一晚,暂且不提。
次日早晨,风雪已收,是个晴朗的天。
虞嫣儿往日在家操劳家务惯了,习惯了起早,却不想今日有些拖累赖了一回床。只见被窝中,周瑜和虞嫣儿,一个只穿单衣,一个只穿肚兜,几近赤身裸·体,相拥而睡。
“相公,别闹了,我要起了,再不起都要羞死了!”虞嫣儿在周瑜怀中又是甜蜜又是羞涩,“珍珠妹妹要笑话死我了!”
“美人,就陪本霸王再睡一会儿吧!”周瑜有些不舍,故意耍赖,“就是这样抱着睡,我又不真能把你吃了,现在还伤着呢!”
虞嫣儿摸着红肚兜戏弄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