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邑地属平原,位于祖国大陆内腹,由于经济滞后并不为太多数人所熟知。虽说平凡,却有着悠久的历史,史上可追溯至四千年前的商周时期。此地多良田沃土,依伴黄河,无高山险峰,土地平坦,一望无限,为古代先民优选的生存之地。时至今日,几千年的时光辗转,曾经的辉煌早已如过往如烟消失在岁月变迁之中。留下的只有80多万人众继续耕耘在这片肥沃的土地,秉承着传统,辛勤劳作,耕耘未来。
县城东侧,一条宽度不到十米的人工河渠,南北流向穿裂过整齐的田地缓缓流向前方。河水清澈见低水质优量,水流迟缓,偶有落叶飘落,鱼虾打戏,风拂水面荡漾出轻微的波澜。
河流的两侧地势低畦,前身多为莲池鱼塘,而今则长满了一米见米的芦苇,远远看去匆匆绿绿就像是给河流穿上了一件绿衣。芦苇丛中时有鸟儿飞起飞落,麻雀、布谷…等种类繁多,是南归北往候鸟的天堂。同时也是不远处那所学校学生经常流连停足的欢乐之所。
夕阳傍山,暮色将至。平坦的马路上行人渐少,只剩偶有车辆飞驰而过。
这时河旁一片芦苇丛无风摇摆,惊的一群夜回巢穴的飞鸟四处飞离,并且伴有紧张、惊慌、娇羞等互有矛盾的紧促呼吸声及喃喃细语不时传出。
太阳西落消失于地平线处,夜色笼罩着整个大地,河流一侧的学校最先亮起了灯光,少远的居民区也陆续有了亮光,灯光亮起点缀着平静安祥的封邑夜色。
借着这些微弱的灯光中看去,河流旁边那处芦苇依旧摇荡,时而激烈,时而平和。不过在这有些寂静的暮色掩饰下,这些许的动静并没有引起他人丝毫的注意。其中发生了什么,除了天地之外,也许只有刚走的云知道了。
封高为封邑最好的高中,并且没有之一。在这个并不富裕的县城中,几幢不多见的六层高的教学楼耸立于学校中间,如同向封邑人们倾诉着它本身的不凡。食堂旁边宽阔的操场,平整的道路,齐全的体育器材;靠北方向一排白色墙体的三层宿舍伴墙而立;与其相邻着为一座宽阔‘的食堂。它们代表了封邑基础设施最为完善的学校。
此刻的操场上,三五结伴的学生从食堂走出,向前方的教室走去,开始上晚间的自习课。时临初夏,又是一年高考季。从这些学生的步伐中可以一眼看出那些为高三的学生,步伐匆忙而大,多数还手不离书,原因无他,身为高三的他们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留恋在饭后漫步和课后活动中。
食堂旁边不显眼的墙角有一处本制小门,本是食堂采购原料所留的专门通道。这时只听
“吱哎“
一声。
木制小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门框之间露出一张眉清目秀的帅气面孔,棱角分明的俊美脸颊带着些许的稚嫩。只见那一双秀目不时四处张望着什么,趁无人注意之际,一道人影迅速加入走向教室的学生军中。
略有停顿,一个清新短发美白如脂的倩影同样出现在木门之中,美丽动人的脸颊带着一丝羞涩潮红。左顾右盼一番,和先前男孩如出一辙,迅速向教室走去。不同之处在于后者步伐显得有些怪异。
“乾阳,乾阳……“
看着发呆走神的乾阳,身为同桌的孙静怡在几声轻声喊叫无应后,伸手拍了拍身旁发呆神游之人。
“上课了,你还在发什么呆?课本都还没拿出来。“
“嗯?噢!“
回过神来的王乾阳,轻声应了两声。抬头望见刚刚步入教室的“王老师”脸色一正,迅速从课桌内拿出物理科目的书籍及资料,并且快速打开一张测验试题做了起来。
只所以会有这种反应,原因无他,这位有着偏远农村传统肤色,带着一副黑框老花镜的“王老师”实为王乾阳的父亲王海容。是这所高中的资深教师,在这所同为他的母校的学校里教书育人已经近三十年。他所授的学科为高三物理,而今已是高三的王乾阳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父亲的学生了。
在封邑周围一带,子对父有着一种天生的敬畏。看到依如既往满是威严之情的父亲,王乾阳快速收回了目光转向平铺于桌子上的模拟试卷上,握着笔的右手开始答题。
已是临近高考之际,课本之上的课程早以讲完,剩下的只是努力温顾静待高考的来临。进入教室的王老师在简单的勾勒出几个复习着重点,又在教室巡视了一圈,在王乾阳、孙静怡等重点学生旁少作停留后离开了教室。
老师离开之后,教室顿时恢复了一些生机,不觉中每个学生的动作幅度开始变大,讨论问题的声音也开始变大,各种小动作又浮现出来。这好像就是一个恒久不变的定律一样。
在父亲离去后,王乾阳手中的笔也同样自然的慢了下来。
窗外夜风吹入带着丝丝冷意轻拂着面颊。
想起今天傍晚所发生的事情,王乾阳脸色突的一下变的通红,一时显得脸红耳赤,原来稍微平静的心又开始荡起波澜,心跳有些加快,一种莫名的悸动涌在心头。
停下手中的笔,抬头望向教室门外,盯着对面教室的王乾阳又发起了呆。脸上有着后怕、有着欣喜、有着无措、有着…面部表情有些错乱。对于出生于被人誉为“书香门第”的王乾阳来说,今天的事使他的內心深处有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些许罪恶,丝丝喜悦,点点期待……。
今年已年满十六的他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