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 礼之水 乙卯年+丁丑年 (1/2)

水之颂

水，北。太阴极限，寒冷向下。主礼忌馋，性急情恭。

江河兮汇四海，雨露兮润万物。玄武兮淼淼，司寇兮泱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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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乙卯年

梁第一帝大萧衍大同元年，梁朝三十四年

东魏第一帝元善见天平二年，东魏朝二年

西魏第一帝元宝炬大统元年，西魏朝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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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徐勉公风月小像

简肃公徐勉，字修仁，泰始二年生，东海郯人氏。祖父，宋高祖刘裕霸府行参军徐长宗；父亲，南昌相徐融。

徐公幼年孤贫，年六岁时，作祈霁文，见称耆宿。年十五时，笃志好学，补国子生。文宪公王俭，时为祭酒，每每称勉，宰辅之量。王融之祸，早鉴端倪。

天监元年，自掌枢宪，多所纠举，时论称职。天监二年，参掌军书，劬劳夙夜，动经数旬，乃一还宅。每还家门，群犬惊吠。天监六年，执掌吏部，文案填积，坐客充满，应对如流，堂内求官，只谈风月，不宜公事。

时人丧事，多不遵礼，朝终夕殡，相尚以速。请诏依古，三日大敛。如有不奉，加以纠绳。普通六年，上修五礼，五礼之职，不得同时。上诏称可，加中书令。

虽居显位，不营产业，家无蓄积，俸禄分赡，亲族穷乏。门人故旧，劝之乃答：“人遗子孙以财，我遗之以清白。子孙才也，则自致辎軿；如其不才，终为他有。”大同元年，七十而卒。居敬行简，执心决断，谥简肃公。后人缅怀，堂号“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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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东魏议礼孝武之丧

春正月，西魏渭州刺史可朱浑道元因被宇文泰猜疑，领着所部三千户投奔发小高欢，带来魏孝武帝元修（东魏仍以其年号永熙称之为永熙帝）于上月被宇文泰用鸩酒毒死之讯息。高欢上书请求为永熙帝举哀服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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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魏天平帝元善见让群臣商议此事。太学博士潘崇和认为：“君主若对臣子不以礼相待，君主死后，臣子不用为他服丧。因此，商汤百姓不哭吊夏桀，周武百姓不为商纣服丧。”

国子博士卫既隆、李同轨商议后认为：“高皇后与永熙帝离绝一事尚未公开。高皇后应该为永熙帝服丧。”

元善见见众人都点头称道，便对一旁宦官道：“你去通知高皇后宫中，准备服丧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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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善见道：“各位爱卿，觉得给先帝什么样的谥号合适？”

潘崇和出列，拱手道：“皇上，臣记得，三年前，永熙帝还是平阳王，全仰仗大丞相方能登得帝位。大丞相为大魏朝日夜操劳，还把长女嫁与永熙帝为妻。永熙帝却听信斛斯椿、元毗等人谗言，不与大丞相一心，借口讨伐萧衍，盛暑征发河南兵。大丞相百般退让，只是上表尽述斛斯椿等人之罪。哪知永熙帝听信小人言，依附宇文泰，下诏诬蔑大丞相，并亲帅十万军前来。大丞相自出晋阳以来给永熙帝上了四十多封奏表，永熙帝都未有答复；大丞相不顾个人安危，前去当面陈情，永熙帝却已启程回洛阳。大丞相亲自追赶至洛阳，不料永熙帝又被斛斯椿等迫胁到长安。”一番慷慨陈词之后，众人纷纷附议。

潘崇和又道：“因此，臣觉得谥为出皇帝最为合适。”

“什么？”元善见吃惊得站了起来，他虽不满十二岁，却也知道这“出”字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是极大的侮辱。身旁的老宦官拉了拉他的衣袖，元善见极力冷静坐了下来，道：“那就有劳潘爱卿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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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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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丁丑年

梁第四帝萧方智太平二年，梁朝五十六年

陈第一帝陈霸先永定元年，陈朝元年

齐第一帝高洋天保八年，齐朝八年

周第一王宇文觉、第二王宇文毓，周朝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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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冼县令论礼促奇缘

秋八月，大哥召众兄弟姊妹团聚，途径富阳县县府，有差役宣告县令开庭判案，看天将降大雨，便前去一听。只见，县令威威堂中坐，两告戚戚堂下站，百姓臧戏堂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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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年近四旬，细眼方脸短须，一拍惊堂木，道：“原告何人，所告何事，仔细讲来。”

堂下两告瞪红了双眼，争抢道：“大人，小民是原告，……”

县令连拍两次惊堂木，道：“你们休要争吵，先击鼓的先讲，待本官拍了惊堂木后，后击鼓的方可开口。”

左边矮瘦白衣者道：“小民城东杜氏酒坊坊主杜清，状告康家酒坊坊主康健指使儿子康相如诱杀我女儿杜文君。小女昨日一早去城南紫云庵还愿，至晚未归。紫云庵相云住持告知小女在庵中逗留了一个时辰就离开了。我们找了一整夜，今日天将亮时才在凤凰山找到我那可怜的女儿，已没了气息，一旁就只有康健之子康相如。很明显就是他儿子杀了我女儿。小女死得冤啊，还望冼大人为小民做主。”

冼县令抚了抚胡须，一拍惊堂木，右边高壮褐衣者道：“小民城西康家酒坊坊主康健，状告杜氏酒坊坊主杜清指使女儿杜文君诱杀我儿子康相如。小儿昨日一早去城北白云寺还愿，至晚未归。白云寺檀云法师告知小儿只在寺中逗留了一刻就匆匆离开了。我们找了一整夜，今日天将亮时才在凤凰山找到我儿，已没了气息，一旁就只有杜清之女杜文君。很明显就是他女儿杀了我儿子。小儿死得冤啊，还望冼大人为小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