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下人正说着,突然从后面传来一阵柔声道:“余二是得罪了小姐,所以才会被责罚的这么重。”
那说话的也是个丫鬟,但品级明显高出许多,从她腰间的那块铜牌便可以看的出来。
新晋下人和进府二年以内的下人身上别的是竹制腰牌,四年以内腰间别的是木制腰牌。只有四年以上腰上才别铜牌。
“碧茹姐姐,你今天怎么来了?”丫鬟春兰闻声迎了上去微笑道:“你方才说余二得罪了小姐?不知此事何解?”
这名唤作碧茹的女子乃是长孙文静的贴身丫鬟,威望很高,府中和药堂内没有人不认识她。看她的样子和说话行态便知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侍女。
“今日我本是和小姐一起来的,但半路上小姐让我买几味她爱吃的点心,所以没能于小姐同步。待我买完点心往药堂赶时,正好半途遇见了小姐回府,我看小姐气色不好,便吱声询问,才得知这药堂内有个叫什么余二的欺负了她。我很好奇,于是便来看一看这能欺负小姐的人是何方神圣。”丫鬟碧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绢轻拂着自己的脸颊接着道:“我这刚进堂内,就听说有下人被责罚,我一猜准是那余二没错,没想到真被我猜中了,这可帮小姐出了口恶气啊!”
“可是……可是那责罚太残酷了些,我怕余二会出事情。”丫鬟春兰边说着,边用巾角粘去眼眶中快溢出的眼泪。
旁边的几位家丁看到碧茹的眼神那是一个直勾勾,像是见到了天仙一般,眼中充满了爱意,但却都不敢吱声。
“责罚是重了些,我想周伯应该有分寸,何况得罪了小姐,不整死他就已经不错了。”碧茹怒责后收起了手绢。
“你们几个过去帮下忙,将余二抬到他的房中,看着他别让他死了。”
这时周元礼从一边走过来,指着站在春兰身后的几名家丁吩咐道:“如果他醒来就告诉他,三日之后还要继续上工,让他切莫称病偷懒误工。”
“是,周伯”几名家丁答应着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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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快就过去了……
“余二,余二,快点起床上工了!”和余二同塌的家丁推嚷着余二,嘴里不断的哀求叨唸着:“我求求你了好兄弟,你快些起身吧!若你再不起身,待会执事知晓,我恐性难保啊!”
“哎呀!你吵什么?我可是有伤在身,容不得你这般推嚷”余二嘴里虽嘟囔着,但还是起了身来。
朝食......
当当啷啷声不断,每个人都在美味着,享受着食物给自身带来的能量。
“朝食已闭,大家将手中碗筷放下听周小公子训示。”突然的一句话打破了众人的美食梦。
这时的余二才一瘸一拐的行进了饭堂,刚端得一碗稀粥坐下,还没喝两口就被叫停了。若不是他有伤在身,怎可误了这朝食时间。可规定即是如此,在规定的时间内没有食得早饭,那也得放下碗筷。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余二气得暗怒,但却不敢发出声来。
“唉!周伯的公子回来,这下可惨了,还没过上几天好日子,这会又要受罪了。”几名家丁站在一旁小声私语,神情看似很紧张。
“哦?”余二不解道:“怎么?这周伯的儿子回来了把你们吓成这样?”
他一边说,一边摇着头,神色很是不解,心中又充满了好奇。
“余二,你刚来没几天还不知道,这周伯的儿子可是个狠角色,脾气很差,动不动就出手打人,而且还经常罚下人不许吃饭。”一旁有位家丁用微弱的声音向余二介绍着这位周小公子,并且还指着另一位家丁道:“那个叫阿宽的,你看他走路和你一样一瘸一拐的,就是上月被周小公子打断了腿。”
说到这,这位家丁小心翼翼的四处望了一望,接着又小声的道:“就是因为上次二小姐买了风筝,路径此地看天色还早,便想寻人放风筝,挑选的随从中没有将周小公子带上,只带上了阿宽,回来后就变成了今天这副惨样儿。”
“呃!”余二发出惊呃之声。
“大家都别说话了,周小公子现在要训话了。”
那执事刚一说完,就看见饭堂外行来一人,那人正是周小公子。
瞧他素衣文服手握折扇,身材虽高但却细长,看着便像只有一个肾般的无神。
这周小公子名为周博应,是周伯的第二子,要说这周博应可是个有名的狠角色,心肠歹毒,只要有不顺他心意的人都会受到严惩。因为有周伯的威望在,所以他便如此猖狂的不惧怕他人。
“谁是余二?快些站出来?”那周博应一进入堂内,就对着余二突声发难,语气凝重的似要吃人一般,让人听声恐慌。
饭堂内很静,静的落针可闻,所有人的表情突然变的无比凝重了起来。惧怕、恐慌、不安等等表现全部浮脸而升。当然,此时的余二心中也是胆怯不安,但是他却又有些不屑,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难不成还要了我性命不成?
“我是!”余二心中虽是恐慌,但不得不出声应答。
周博应手持折扇摇晃着走到了余二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
昨日,周博应一回来,周员礼便对儿子周博应示意,要将余二尽早赶出药堂,因为余二在当职以来一直表现的尤为突出。他识得文字、断得书章、辩的药材、做得巧活、挺得苦累,而且三日前,长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