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张甘贵去看铜锣厂第八分厂设在燕大附近的实习基地。
这时，学生们紧裹着衣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正听楚校长训话。楚校长在主席台讲了十五分钟后，宣布大会结束。
正当人群准备散去……
“等等！”教导处主任贾云存疾步走过来，“同学们先不要散，有一个重要事情。”贾云存待同学们又重新站好后，冲主席台下面一挥手说：“把破坏卫生的分子牛保栓带上来。”
三名学校保安将一个大胖子带上来。
贾云存郑重地说：“同学们，这位就是我校炊事班的牛班长，他管理食堂以来不以卫生准则为指导，乱泼乱倒，今天，我和楚校长接到学生举报，说在食堂菜缸里发现了扫帚尾巴，这是多么严重的事件，我校和大苏省燕京市安心保洁公司合作，引进国际先进消毒技术，目的就是为了强壮师生体魄，而牛班长玩忽职守，将我的话当耳旁风，现在我宣布免去他炊事班班长职务，停职审查！下面请楚校长发言…………”
学生在一阵嘻嘘声中散去，楚校长的声音还在操场上空回荡：“同学们，于主任的讲话很重要，也显示了我校治理卫生的态度与决心，我们还要追究合作方－－燕京市安心保洁公司的责任……”
下午，楚校长与贺碧海等人组成“扫帚尾巴事故调查组”，去燕京市安心保洁公司，展开交涉。
燕大的代表坐着车去安心保洁公司。收到交涉函的安心保洁公司老早打起横幅“欢迎各级领导光临！”，公司经理万祥泰亲自率领员工到门口迎接。
贺碧海以前听说过，安心保洁公司是一家正规注册的物业公司，先后与沣云一中、燕京大学达成常年保洁协议，在燕京市保洁市场占有相当大的份额。
交涉组成员在万祥泰的陪同下，走进保洁公司厂房，贺碧海抬头发现，正门口贴有：《岗位职责》
一、严格按正确程序使用清洁剂，对燕京大学北校区提供保养银器、铜器，保持光亮的服务。
二、严格对沣云一中食堂的操作间、楼梯扶手、公共走道提供卫生保洁服务。
…………
楚校长说：“这么严格的保洁公司，怎么会导致食堂出现扫帚尾巴事件？”
贾云存撇撇嘴说：“要求是很严格，主要是没有落实到位。”
万祥泰经理连忙称是：“都是我们对下边员工管理不善，给燕大的就餐环境，造成了影响。”
贺碧海随声附和说：“关键是影响到学校的下一波招生，没有优良的就餐环境，哪个愿意来？”
“完全明白，我会召开个公开道歉的发布会，表达我们的歉意。”万经理不住的点头。
贺碧海问了一句：“万经理，刚才看贵公司介绍，你们和燕京大学北校区，还有保洁协议？”
“对。我们不但负责燕京大学所有教学楼、宿舍楼、食堂的保洁，除此之外，燕京大学北校区的15层锣楼，也归我们保洁”万经理说。
贺碧海说：“我想见见负责燕京大学北校区15层锣楼保洁的员工，他现在在公司么”
万经理说：“负责15层锣楼保洁的员工是蒋维师傅，他已经请假，多日没有来了，不过我这有他的保洁记录。”说着，万经理打开文件包，找了一会，拿出一张保洁记录表。
贺碧海看过去，上面记着：蒋维，保洁员，上午负责15层锣楼楼梯、窗户，门框清洁；下午负责15层锣楼的银器铜器保养，保持清洁光亮。铜锣，每隔2天擦一次，天花板的酒杯，每隔2天清洗一次，然后悬挂整齐。
贺碧海看到这保洁的最后一项，嘻嘻地笑了。
“嗯”，他说，“万经理，你能否告诉我蒋维的住址么？要详细的。”
楚校长不明白贺碧海为何会突然要这个保洁员的家庭住址，向他望去，希望他可以给自己解释一下。
贺碧海看着楚校长疑问的眼神，低声笑道：“找到蒋维或许就能知道铜锣响的原因了”.
次日清晨，天已放晴，太阳透过笼罩在燕京市上空，冬日的雾霾也一扫而光，天空闪耀着柔和的光芒。
楚校长穿好衣服往招待所的楼下走去，他看到贺碧海已经在吃早餐了。
“原谅我没有等您”贺碧海说，“我估计要为敲锣案的案子忙碌一整天。”
“你准备干什么？”楚校长问道。
“我准备去找那个保洁公司的蒋维一趟。”
这时，送报员拿着楚校长定的报纸走了进来，将报纸放在桌子上就离开了。楚校长吃完早餐之后，拿起桌上的红茶慢慢品味起来。
贺碧海也拿起了报纸随意浏览了一下。他的目光停在一个标题上，打了一个冷战。
“楚校长!”贺碧海叫了起来，“我们迟了！”说着，他放下了杯子说：“你看！”
报纸上－－《安心保洁公司员工蒋维，逃往香港》这一标题吸引住了贺碧海的注意力。
这个报道的内容如下：昨天八时至九时之间，武警官兵在深圳与香港连接的九龙海关附近值勤，忽闻有人跳过海关的监测站，强行逃往香港。是夜，伸手不见五指，又值狂风暴雨肆虐，官兵立刻进行追捕，联防队员和数人进行联合寻找，亦无法发现闯关的人的行踪。然而海关录像显示这个逃往香港的人，是燕京市安心保洁公司员工蒋维。到发稿为止，尚不清楚，蒋维闯关的动机！
他们默默地坐了几分钟，贺碧海从椅子里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