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扇,扇主李三娘李芸,共分七七四十九分坛,加上一个总坛,共五十个坛口。其中每七个分坛归一个小扇主管着,所以桃花扇共有七个小扇主。
虽然无影楼查到了遍布大丰的四十九个小坛,却怎么也查不到桃花扇总坛的具体位置,只是按推测来看,应该在桐安或是桐安附近的城镇。
“你想知道什么?”考虑半晌,洛水还是开口道。
“很简单的,”阮萍神秘一笑,“带我去总坛。”
洛水愣了一下,似乎想不到阮萍的条件真的这么简单,张嘴刚想答应,却被阮萍似笑非笑地打断:
“当然了,还有一件事可能更简单吧?”
洛水闭了嘴,警惕地看着阮萍,直觉没什么好事。
果然,阮萍灿烂一笑:“告诉我陈家堡在哪儿吧,陈玉莲陈三小姐?”
--我是女主很精明很狡猾的分割线--
洛水白着脸色将阮萍领到了自己房间,仔细关好门,掀开床帘,掀开被褥,露出了褐色床板。
在阮萍的注视下,洛水将两块毫不起眼的床板互相调换了位置,突然“咔擦”一声,房间里似乎有什么异响。
阮萍看看床板,却没有预料中的下陷。
在阮萍疑惑的目光中,漪水将床复原,带阮萍来到前屋江景图前,将画轻轻一拉,露出一个暗格,取出一个紫檀木盒,这才交给阮萍,示意她打开。
阮萍狐疑地看了洛水一眼,搞了这么多名堂,就是为了这个盒子?万一这盒子里有什么机关,她岂不中招?
阮萍伸手往盒前一挡,将盒子推还了洛水:“你开。”
洛水也不反对,纤指一掰,盒子打开,一股白腾腾的雾气腾了起来。洛水面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随即浑身一软,晕了过去。
“你……”阮萍倒下的瞬间在想,果然还是机关,果然还是中招了……
屋顶上的左俐隽皱了皱眉,看见屋中闪出洛水的丫头木荷,紧跟着屋中又闪出另一个丫头,竟然是……心蓝?
--我是女主真晕了的分割线--
“叮--”
“咚--”
“叮--”
“咚--”
……
蝶翼一样的睫羽颤了颤,阮萍终于睁开了眼。第一反应是好冷,第二反应是好静,第三反应是好黑,第四反应才是洛水究竟把自己诓到了什么地方。
身下是冰冷的石板,这是一个黑魆魆的山洞,“叮咚”的滴水声响起来都有回声。阮萍摸索着站起来,她的身边洛水还没醒。
视线渐渐适应了黑暗,身后是一汪大大的水池,不停地从顶上滴下水来,这便是“叮咚”声的来源了。身前是一个不知通往何方的洞口,前方不远处的拐弯处折射一点晕黄的光。
洛水醒了,起身的时候不忘捋捋身上皱了的榴仙裙,理了理微乱的头发。
“走吧。”洛水将自己收拾妥当,这才往那洞口而去。
山洞很窄,只能容一人堪堪而过。好在阮萍与洛水都是纤纤女子,一前一后而过,绰绰有余。山洞的壁岩很光滑,折射着前方微弱的光线,自动形成了一条光路。
阮萍心思一动,正想伸手摸摸看这洞壁是何石质,兴许她还能判断这里的位置,却被洛水适时止住:“别乱碰!”阮萍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就碰个石头而已,至于这么小气么?
洛水放开她的手:“这石壁上带的滑液有毒,只要沾上一点,轻则皮肤溃烂,重则毒攻五脏,运气不好瞬间毙命。”
阮萍这才仔细打量起这长长窄窄的山洞来。这山洞不仅窄,还不高,她若再高些,恐怕就触到洞顶。而洞顶,才是滑液的真正来源。
洞顶是巧妙的圆拱形,分泌出的滑液不断向洞两边流去,最后渗入洞边的小小沟渠,沟渠再连往身后的那汪大水池。
真是危机四伏。若辨不清方向落入水池,想要活着出去简直就是奢望。
带有滑液的山洞一转弯,是一个不大的石室。和山洞不同,这个石室干燥得不像话,方顶方底,木桌圆凳,桌上燃着一柄红烛。方才山洞拐角处反射的晕黄光线就是这里散发出去的烛光。石室的另三面墙上密密麻麻地刻着篆字,乍一看让人头晕。
阮萍往三面墙分别扫了两眼,三面墙上的文字都一样,但排列顺序不同,不知有何深意。
阮萍抬眼看向洛水,洛水也正皱着眉头。
“前些日子还是采桑子,今日怎么又换了?”洛水自言自语着。
采桑子?那么这些字是用来组诗的。阮萍看向墙上的字。现大丰人多用简化字,这些篆字其实算古字,而且多半已经失传,能一下子看到这么多,委实壮观。
阮萍一数,六十六个字,鹊桥仙两阙正是六十六个字。想到鹊桥仙,阮萍耳边顿时响起一个暖暖的声音: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首诗,是她曾经绣在白绢锦帕上让吕鉴峰转赠司徒宇槐的。那方帕子没送到司徒宇槐手上,却被周琛拿了去。而可恶的周琛,却原来是左俐隽。
不过想到左俐隽,她似乎最近总能在周围闻到一股子淡淡的青草香气。一定是她的嗅觉出现了问题。
阮萍才一愣神的时间,站在她身边的洛水已经走到正面的墙前,伸出食指按着鹊桥仙的字的顺序依次点着每个字的中心,看得出来很是小心翼翼。
下一个字位于墙面上方,洛水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