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二楼置入无边的黑暗中,只有拐角处那一间房隐隐从缝隙中透出一丝光线来。
云星河放缓脚步轻轻走了过去,忍不住吞咽下口水,希望所见不要是她想象的那副画面。
那路是这样的短,以至于她几个疾步就到了门口,她手轻按在门上,似乎并未听到什么动静,耳中只有咚咚跳得厉害的心跳声。
……美!
不过,你若是还想当我的大嫂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做好心理准备吧,风的人和心可不会只守着你。到时候,你这张脸可不要成天像怨妇一般,只会讨人嫌。
你在这做什么呢?就在她犹疑着要不要开门进去时,背后突然一个女声传了过来,登时将云星河吓了一跳。
你就别看不开了,男人的爱总是这样的,今天爱这个,明天又见一个新鲜的,便又爱上了。嘴上跟你说的那些根本就信不得的。
怎么,看这情景你还想去叫吗?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煞风景了!展夜琳嗤笑一声,随手将门关上,向楼下走去。
我在朋友家中玩,这也需要你来过问?反倒是你,竟然不清自来,真是没有教养的很展夜琳一派趾高气昂的样子,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我没时间陪你耍嘴皮子,快说。云星河厌恶地皱起眉头,看都不愿多看她那张假面孔。
是吗?那我只能很抱歉的告诉你,你所想得到的这种爱,风是不可能给你的。她轻靠近云星河的耳边:你是赢不了我的,还是早点死了这条心吧!
爱……爱你……!混沌不清的三个字从展夜风的口中吐出,那女人娇笑一声,上下晃动得更为欢快了。
爱,我怎么不爱,这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更爱风了,所以我能包容他的一切,哪怕他昨天在你身边,今天又在另一个女人的床上,我都可以包容。展夜琳站起身来,慢慢靠近她,绕着她踱步你说,还有谁能够像我这样爱他呢?
真的吗?那风少你到底是爱我多一些,还是她多一些呢?那女人倾身趴在男人的身上,巧笑倩兮。
那你又在这做什么?云星河见到她,心中便有了底气,她最不希望看见的就是夜会与这个女人在床上的画面。虽说早已知道他们两人并非亲兄妹,可是即使只有名义上的兄妹关系,如果被她亲眼看见他们搂抱在一起,心中仍是只有恶心感。
风少发消息给我,让我过来接他,他现在人在哪里?云星河不愿与她多说什么。
不是他还会有谁?
云星河却恍如被那三个字砸得脑袋一懵,展夜风,对着一个不知是才相识还是早就熟识的女人,爱这个字都竟然能如此轻易的吐出。而两人都彼此立下相互信任的默契,却不曾得到他的只言半语。
云星河只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窟,一双脚都无力挪动,她紧紧咬住下唇,无法抑制住此时涌上心头的悲凉。
云星河听着她的话慢慢将焦点集中到她脸上:你是真的爱他吗?不然见到这种情景还能如此镇定自若?
云星河扬眉一笑:若夜是这样的男人,他也不配得到我。
云星河此时也张大的耳朵,等待着他的答案。
云星河看了看展夜琳脸上那笑得纯美得几乎接近于虚幻的面孔,只觉得这女人恐怕是疯了:你确定你真的懂什么是爱吗?爱是一对一的承诺,爱是要付出,但是亦需容,可是却不包括将他推向别人的怀中并引以为荣。
云星河面色一冷,果然,他还是在里面。
她扭身顺着展夜琳打开的半开的门向内望去,满室情潮涌动,一地衣衫散乱。
她猛然回头,手臂打在墙上,竟然触碰到了走廊的感应灯,整个走廊骤然大亮起来。
她这一笑,无非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展夜琳了然一笑,耸耸肩:既然你坚持,那我就带你去找风咯。
展夜琳冷笑一声:是吗?你确定你要接他走?
展夜琳,她怎么会在这里?那里面的……又会是谁呢?
联们保我能联我。展夜风!你送给我的,果然是天大的惊喜!
展夜风,你这是要置我运行和为何地?
拖着比上来时更为缓慢的步伐,她一步步走下楼梯。
昨日还与她交颈缠绵的男人,今日就睡在别的女人床上,纵然他从头到尾没有对她说过一个爱字,但她真的以为他待她与别人是不同的。没想到,她也不过就是他床榻上与他共度**的女人之一而已。
有一个女人背对着她们正骑在一个男人身上,嘴里不住流泻出迷乱的呻吟声。
此时,楼下已是灯火通明一片,展夜琳翘着二郎腿正在削一只大水梨,眼神却瞟了眼失魂落魄的云星河。
虽然被子将那男人的头笼在了里面,但是云星河确定,那就是展夜风,那只从被子底下伸出来的手上,正戴着他钟爱的表。
语笑嫣然间,她转身向门外走去,可是在转身那刻,已经心冷如铁。
说罢,她一手推开云星河的肩膀,径直走向门前,轻轻扭开了门把手:你自己看看吧,看风此刻愿不愿意跟你回去了。
这时,来人她已清清楚楚看在眼中。
那女人一边上下晃动着,一边意态迷乱地问道:风少,你觉得是我美,还是你那女朋友美啊?
亏她还没有缘由的留下来,甚至愿为他洗手作羹汤,哈哈,到头来,这一切不过是虚妄一场。她想赌一次的,却仍旧是赌不过他的狠心。
罢了,既然都是互相应酬,那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