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颜滴汗:这人是三岁么?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再不出去,晚上不给饭吃~”
林子增垮下脸:“颜颜~”拉长音~严颜恶寒~不再可怜他,双手并用,把他推出了厨房,并发话:“再进来,今晚绝对不给饭吃!”林子增一脸的不满,走回客厅,一路嚷嚷:“虐待亲夫啊~严颜虐待亲夫啊~”严颜满头黑线,这人怎么这么幼稚!不知这边公寓的隔音效果好不好?
晚饭菜式很简单,严颜煲了个鸡汤,然而就弄了个鸡蛋炒番茄。一方面刚搬进来,烹饪设备有限,另一方面,严颜本人的烹饪技术也很有限,能拿得出手的一项就是煲汤了。林子增倒是很给面子,不住的赞叹,整整添了两大碗米饭,外加三碗汤。吃完动也不想动,摊在饭桌旁,明显的吃撑了。看他那副毫无气质可言的样子,严颜觉得好笑。什么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都是浮云~
严颜收拾好碗筷,洗好炊具,走出厨房,客厅里已经没了林子增的身影。严颜走进卧室,果然看见了正备课的林子增。他正坐在自己的小书桌上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脑屏幕,双手飞快的打着字。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果然不错。现在的他跟刚刚那个吃饱了撑着的家伙判若两人。严颜笑笑,拿好衣物,转身进浴室洗澡了。
严颜洗完澡出来,林子增还在专心致志的备课,严颜也不打扰他,拿出床上书桌,打开自己的电脑,也开始备课。同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虽然没有交流。但自己那个人就在自己身边,严颜的心里有着从未有过的踏实。
终于备完课了,严颜伸一伸懒腰,一边早就备好课的林子增立马丢下手中的书,凑了上去。严颜看着自己腰上多出来的双手,无奈:这人刚刚不是在看书么?白一眼正在自己身上乱蹭的林子增,林子增装作没看见,继续蹭。严颜扒下他那那双正胡作非为的手,他又锲而不舍的绕上来。严颜转过身,面对着他坐直,对他说:“你别胡闹,我有正事要跟你说。”林子增还想凑上来:“你没胡闹,我很认真的,你说你的,我做我的!”严颜黑线:这人~真是~!林子增看严颜不说话了,怕她生气,只好摆手道:“好,好,好,你说,你说~”
林子增颇为不甘心的把严颜搂进怀里,严颜任他抱着,顿了顿说:“我要跟你说的是有关张瑞的事。”这一整个晚上,其实她都无心备课。考虑了一个晚上,她决定告诉他真相,她已经陷入迷茫中,不知该何去何从了,不如把一切交给他吧。
严颜感觉到林子增身体明显的滞了滞,转头看他,似乎神色难看了几分。看严颜转头看他,他愤愤的抱着严颜狠狠的亲了几口,才道:“你说~”严颜无奈,这人真是:幼稚!而且爱吃醋!
张瑞的事一时也说不清楚,严颜就从两人一起出国后说起,说到两人一起做课题,说到张瑞介绍自己认识他的父母,说到那个聚会,说到那场车祸~越说,情绪越失控,似乎回到了那个车祸的夜晚,满身是血的张瑞被推进手术室,而自己一个人,满心恐惧,却无能为力,只能等待医生的宣判。
林子增抱着严颜的手紧了又紧,心揪了一次又一次。他的丫头原来经历了这么多事,而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林子增很气:气自己作出同意她出国的决定,也气她在那个无助的时候竟然把自己推开。他更心疼:他的丫头,他恨不得捧在手心,揣进口袋的丫头,竟然一个人面对了那么多事情,那时她该是多么害怕,多么无助,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林子增陷入深深的自责中,心揪痛着,但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抱着她,安慰她:“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你有我,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谢天谢地,他的丫头安然无恙,此刻就在自己的怀里。
严颜却无法止住哭泣,似乎是要把那个时候的委屈都哭出来。那时的她,身处异国,所能做的只有让自己坚强;而此刻,身边有他,于是,她有了委屈的权利,可以恃宠而骄。
严颜哭了很久,林子增任她发泄,睡衣都被她的鼻涕眼泪弄脏了。终于她哭累了,睡着了。林子增才轻手轻脚的安置好她,抽身到浴室,拿热水沾湿毛巾,给她擦了脸,然后给自己换上干净的睡衣。做完这一切,回到她的小床,轻轻的钻进被子,熄了灯,抱着她睡去~
林子增知道了张瑞的事情以后,一直都想要去探望他,但又怕严颜为难。张爸张妈一直都把严颜当准媳妇看待,这会儿,冒出个林子增,要让他们怎么接受?儿子已经成那样了,儿媳妇又不是自己的,他们得多难受?再加上这阵子学校里也挺忙的,所以去看张瑞的事,就这样搁下了。
同样不了了之的还有关于“同居”这个问题的讨论。虽说,现代社会,裸婚神马的都见怪不怪了,同居更是让人习以为常了。但严颜还是不想就这样不清不楚的跟林子增厮混在一起。父母二十几年来的教育,让她无法心安理得的和他没名没分的同居。在她眼里,爱情是神圣的,但同样的,爱情也是需要责任的。没有婚姻的同居行为,在她看来,是不想负责的体现。林子增喝醉的那个晚上,她放纵了,但那也只是因为对象是他,她信任他,愿意把自己交给他。而现在,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