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黑的洞穴内。
打火机的火苗很高,打火机的火苗烧着烟,两支烟。在阿民的嘴里。火光映着阿民的脸,炯炯有神的眼睛。
打火机的火苗熄灭。
又陷入幽暗。
阿民递过来一支烟,烟头闪着红光。我接过,抽了起来。从来没有过的放松,底下是一阵阵水声。
“你怎么会来这。”
“你写给了我一封信,我就来了。没想到迷了路。耽搁了几天。”
“我给你写过信?”我问。
“对。”
“我来到这,谁也没有告诉。怎么可能给你写信?”我陷入沉思。的确,我没有给他写过信,“我在信中说什么?”
“抓魔尸啊。你让我小心那具漆黑的尸体。特别让我小心,说是到了最后一刻,也不能掉以轻心。当魔尸的胸口变成红色。要往后看。我不信那些东西。
总之,你说一切都靠我了。”
我的沉思陷入更深。到了洞壁内,显然我没有写信给他。那么一定有人冒充我的笔迹。那人是谁呢,而且,不管是王老爷子还是彭二爷子,他们的人都没必要给阿民写信。
阿民根本没有接触阴阳学。
我仔细回想。
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谁,我是在接触罗教授的过程中,半路来到这里的。而且我也不可能被人盯上。
“那封信你什么时候收到的。”
“半个月前。今天是七月十日,大概是六月二十五日的样子。”
我的心落入窟窿!
半个月前,半个月前我还在前往云南的路上!半个月前我根本没有见过罗教授,也没见过阿往!
半个月前罗教授还没发现大星玉!
显然有人比罗教授更早发现大星玉!而且这一切在被人掌控,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他会选择阿民!
“你为什么会来到这儿?”阿民问我。
漆黑中,我的心在发抖,因为我发现我被人控制了,一个看不见的人,阿民这个问题直接戳到我的心。
“最近这一段时间我正打算去收集冒险的素材。然后却在我的记事本上看到了这样一行字:六月二十五日前往云南雨林。”
沉默。
漆黑中,我在发抖。我实在想不透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阿民的烟抽完了,接着我的那支烟也抽完了。
他问了我一些事,罗教授的和板寸头的。但我脑海始终被这个疑问占据,这个很深很深的疑问。
他究竟是谁。
既然他早就发现大星玉了,为什么他不亲自动手。而要先告诉我们。
我们对阴阳学,阴阳术一窍不通。
而且,那具魔尸在被纱布紧紧缠绕,解开纱布之前,并没有人能知道他是漆黑的,至于信中所说的胸口变成红色。我更是连见都没有见过。
那个人究竟和魔尸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对魔尸那么了解。那张面具是他放上去的吗?
是的!那张面具绝对是他放上去的!
纱布缠紧后,一定需要一双手放上去!而那双手的主人就是他!既然他有能力制服魔尸,那他为什么不拿走大星玉!
为什么还要留下传说中的宝物!阴皇面具!
他这么做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是不是还有更大的阴谋!
最重要的,他是谁!
这些问题让我无比头疼。有什么东西在撕裂我的神经的。有几只手,在我的脑海里,抓着我的神经,在扯。
一支烟过来。
我又抽了起来,我的左手已经抬不起来了。我用右手拿着烟,黑暗中,烟雾一阵阵放缓我的心。
但有些疑问又冒出脑中。
为什么瘦子的尸体不见了。
为什么秃子和胖子不见了。难道还有第四个洞穴。
我和罗教授结下了什么仇怨。想到这里,我的心跳得很厉害,血一下又往脑子里流,这是种切切实实的恨。
魔尸能去哪里呢。
对了,张教士怎么样,那张面具怎么样。不知道阿往和年轻人怎么样,我心里有一种恐慌的预感。
为什么能吸干人体阳气的面具,张教士却能戴上去。
而且,为什么这里的水会涨。
最重要的是,我昏迷了多久!一个人在极度的劳累中,昏迷几天几夜完全是有可能的!
我感到痛苦,便不去想这些。和阿民随便聊了几句,就狠狠开始吸阿民给我的烟,就像抵达云端。阿民哈哈大笑,我问他笑什么。
阿民说,我这个抽烟的姿势像一个人。听后,我也笑了。我知道他说的是谁。
他说的是庆哥。
阿民说,我这个抽烟的姿势像一个人。听后,我也笑了。我知道他说的是谁。
他说的是庆哥。袁庆。我们的兄弟。
我们的好兄弟。
但现在庆哥在牢里蹲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每次我见到庆哥的时候,他身边都会有一个女人,而且每一次,他身边的女人都会不一样。他说这叫做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被抓的那天,庆哥正在宾馆和一个女的开房。是的,警察给他戴上手铐的时候,他也戴着墨镜。雨伞在床下。
那个女的小名叫做彩虹。这是庆哥给她取的爱称。是她举报的庆哥。因为彩虹很喜欢他,不喜欢他整天整天的换女人。
然后,庆哥就以qiáng_jiān罪被判了刑,判了三年。
至于他为什么会同时戴着墨镜,也带着雨伞,他说,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天晴,什么时候会下雨。
他果然没有知道那天会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