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宫女一听此话,心中无比恐惧,扑腾着死活也不肯去皇后的宫里,她知道,去了皇后的宫里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她就开始死命的扑腾,趁机咬了拖着她的一个小太监的手,小太监一疼,哎呦一声,放开了它,她眼见挣脱了一个,就去咬另一个,还没到嘴边,就被一把扯住头发,后背挨了一脚,疼得扑在了地上。
太监对着她啐了一口,大骂道,“呸……什么破烂儿的贱胚子,敢咬咱家,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了。”
说着已经开始上了拳脚。
“住手。”
这两个小太监到底是阉割了的男子,手上的拳头自然是比不上成年男子,但是也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一会会下来愣是打的那小宫女疼的龇牙咧嘴,嘴里胡乱的喊叫着。
唐可辛起晚了,一番梳洗也就到了巳时,就急急忙忙的过来向刘皓请安了,刚走到殿门口,就看见了两名小太监在一旁角落里殴打一名小宫女,当下就前去厉声阻止两人对那小宫女施暴。
两人一听声音,当下就停止了对那小宫女的殴打,转身一看,竟是皇上宠爱有加的三公主,自然是一分都不能得罪,立刻就给甩了袖子,给唐可辛跪下俯首请安。
“奴才参见三公主殿下,三公主殿下千岁。”
唐可辛听着两人尖尖的嗓子,心中烦闷无比,挥了挥手,没怎么难为他们,就让两人起身说话了。
“行了,起来吧,为何在殿外对这名宫女施暴?本宫没记错的话,这人是父皇殿里服侍的小宫女,你们这番拳脚下来,这传到父皇耳朵里去,怕是不好吧?”
两人一听,立刻又跪了下来,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哭哭啼啼的小宫女,回答道,“......殿下您有所不知啊,这贱胚子,是皇后娘娘那派来的耳朵,被皇上查出来了,这不,今日皇上与丞相大人刚商议完毕要事,这贱胚子就又肥着胆子,准备去向皇后娘娘通信儿,可今日赶巧儿了,就被逮着了,皇上发怒了,就差人将这贱胚子是怕脏了大殿。”
唐可辛十分咋舌,这人竟是向天借了胆子,犯了如此大的罪状,这下是皇上说要送去皇后娘娘那儿,既然是皇上嘱咐的送去的,她自然是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好,本宫知道了,但是这小宫女虽说是犯了大罪,但是,人生父母养的,如今看来也是怪可怜的,送人就好生送去,莫要再拳脚相加,毕竟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们俩也担待不起,行了,快快将人送去吧。”
“是,奴才知道了。”
两人一人一只手,拉起地上瘫软的小宫女便向凤鸾宫去了。
唐可辛心中实在是不忍,她看着那名小宫女被那两个小太监拖着渐行渐远的身影,竟是她想起了那一日。
当时自己还是唐可辛的时候,那日这三公主和霍玉连两人喜结连理,皇帝昭告天下,世人都知道,皇帝嫁女,定是不同凡响,整个北燕都传遍了,所以她就想要沾沾这皇家的光,赶了多日的路,终于到了京城外,想要进京时,却被守城士兵给拦住了,这阻拦桂阻拦,不让进京就罢了,还将殴打致吐血,这京城士兵的做法太令人发指。
如今看到这小宫女被两名小太监拳脚相加,那和自己当日的情景如此相同,她当然是不忍心这小宫女受到和自己一般待遇,所以便出手阻挡了。
可这番出手,自己突然想起了被殴打后,确实也是被一人所救,那人身着白色衣袍,周身睹着耀眼的光圈,那双扶起自己的双手何其温暖,安抚自己的声音就如同那山间淙淙流下的泉水般悦耳动听,但是她就是记不起那人的相貌。
真是好笑,这脑袋还真是不顶用了,竟然不知被何人所救,又最终去向何方。
然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自己如今得了这三公主的躯壳,有了能力皇家的权利,自然是一定要查清楚当日出手相救自己的那人究竟是谁,顺道也可以查出,自己现在身在何方了。
随即一转身一路走一路笑,自己这本来就起晚了,赶着趟的是要去给皇上请安的,但是这半道上却救了一名小宫女,又有了更加重要的事情,这进大殿请安还是罢了,改明日吧。
挑了挑眉,一挥手,差人去告诉何公公,说是自己身子不适,今日不能前去请安了。
镇国公府。
霍玉连得了许可,就立刻带了兵马,坐着轿子前往镇国公府,一行人马浩浩荡荡的停在了大门口,轿子停在前方,但霍玉连却迟迟没有开口。
一旁的小侍在轿外等待了许久,仍不见自己的主子开口下轿,生怕误了事,心中就有些急躁,伸出手,轻轻的掀开左边的帘子,附身询问道,“相爷,国公府到了,宅子也围了,何时进去拿人。”
霍玉连不急不躁,轻声笑了一声,“不急,这就进去。”
掀开轿帘抬脚走了出来,几步走到府外正中间,一身正气的立着,身旁的微风将身上裹着的裘衣与头顶的发带轻轻吹起,姿态犹如那山间遥遥立着的青松,让人望而生畏。
他看了许久,终是叹了一声,抬手一挥,总兵就带领着一队人马,撞开了府门乌泱泱的冲了进去。
霍玉连抬随即脚跟着进去,才刚进一进院,就有府中家丁打扮的人手持兵器出来了,堵住了霍玉连的人马。
他也不恼,就止了步子,拂袖将手背在身后站在院内,看着手持兵器的众人,悠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