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的卧室内。
身后有表嫂刘莺莺小解的烦人声音,烦躁的我听在耳中,脑子里想着门外的事情。
外面的那个东西如表嫂所说是白毛僵尸的话,我们现在还活着已属于奇迹。
白毛僵尸,俗称“白凶”是最厉害最凶的僵尸没有之一,黑凶其次,当然它们距离旱魁还差得远。
有些传闻白凶怕人却也害人,这是很矛盾的说话,当然,自古的野史传闻就是这样,矛盾中才会产生那么多有趣的故事。
也有传闻僵尸吸人气,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是真事,还有白凶怕人害人也是真事,原因是我亲身经历过。那是很小的时候也是表哥高山唯一来我家玩的一次我们遇到的事情。
说起这件事情不得不说我父亲的职业。
我的父亲徐毅,是一名法医,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从小对于尸体就充满了好奇,当然这只是兴趣,我大学的学业可不是学法医的。
至于我的专业后面再讲。
那是我八岁那年的暑假的最后一天,天气很寒冷,真的,那一天的天气根本不是盛夏那种让人窒息的温度而是隐隐地可以刺透皮肤的阴冷天气。
在这一天,我和我的表哥高山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白毛僵尸。
说来这个事情冥冥中似有天意,那是九十年代前期一个周六(工作日)的上午,我和表哥坐着大辫子电车去了爸爸第一天暂时工作的地方区公安分局。
这是表哥那时候的一个愿望,他想要真正体会一下坐在警察局里面的感觉。
明天他就要回老家了所以妈妈让我和表哥去给爸爸送饭,趁此机会也能满足表哥高山心里的那个愿望。
我爸爸徐毅本是市局为数不多的法医之一,那个时候,由于时代的关系,老一代的传统依旧存在于官场之内,这个原因在这里就不多说了。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送饭的我和表哥可以随便出入公安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害的我爸爸从市局变成了后来分局的法医。
值班室的一个叫做小庄的警察叔叔带我们去了爸爸工作的地点,分局太平间。
我们拿着装着饭菜的饭盒走进了太平间内。
“爸,妈让我们给你送饭来了。”我进去太平间后说。
在此之前我一直觉得太平间是阴森恐怖的而且里面会有各种可怕模样的尸体。但我和表哥走进太平间后却发现这里和想象中的样子差了许多。
那时候的我和表哥第一眼看后都觉得太平间其实是有点像熄了灯之后的教室,我现在想来是像食品超市的库房,一排排的“货架子”上面放着处理过和待处理的尸体,当然,那时候的货架子只是一张普通的长条石头床,床前向下的位置被漆着红色的床位号码,一至十四,分成两排,每排七个床位,中间是宽敞的过道。
太平间内的窗户口被大的排气扇所替代,地面上有几支生了锈的制冷管直直向上,启动时会从口内翻出阵阵地白烟。整个太平间的照明是四只从前到后一字排列的喇叭罩吊灯。
灯光有些昏暗,我和表哥都很害怕。我们捧着饭盒向里走,爸爸没有搭理我们,他正在第一排第四号床位前专心致志的工作着。
我老爸徐毅拿着“刀叉”似乎在忧愁的该从哪里下手。
“爸,妈让我和表哥给你送饭来了。”我走到爸爸的身边说。
我爸爸虽然是成天和尸体打交道的法医但是人长得一点不阴森很阳光的模样。
扶了扶眼镜,阳光又文质彬彬的我爸放下手中的“刀叉”看着我们。“你妈真是的,晚上做恶梦的话让她哄你们睡觉,我可不管。”
我和表哥一笑把饭盒交给了我爸,我们的目光这时才看向石头床上躺着的尸体。
“哇靠!黑山老妖,哦不,是,是。是。”我表哥看着它的脸神色激动的憋了半天再说不说什么词语。
它确实有点像电视里演得黑山老妖,这具尸体身体盖着白色的床单只露出一张脸,它的头发很长也很凌乱黑漆漆的脸庞泛起一层白色的绒毛,,黑白混杂的眉毛下一双细眼紧闭着。
我们那时还小第一眼没有判断出它到底是男尸还是女尸,尸体身上有一股咸干鱼的味道,初闻有些恶心,习惯后感觉就好多了。
我爸听了表哥的言论之后呵斥他一句撵我们出去。
表哥本来是想送饭之后借我爸的光在局里坐一坐看看警察们的日常办公好幻想一下以后自己当警察时候的感觉,但自从看了黑山老妖第一眼后,他就不想走了,而且自己的理想也随之发生了改变。
我那时有些害怕就像要尽快离开可在表哥恳求老爸不让我们离开的时候,我看了尸体第二眼。
尸体的眼皮似乎动了动,这勾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
“爸。这干尸它眼皮动了一下。”我打断了二人的争执在一旁手指着尸体的头部说。
我爸和表哥停止了争执,目光纷纷地看向了尸体的脸部。
于是在这个有些冷的夏天的午后安静昏暗的太平间内,我们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观察着眼前这具紧闭双眼的尸体。
大约五分钟后。
“敏华,你真的看清楚了?”我爸注视着尸体问道。
我虽然小但知道我爸是个无神论者的党员他没有呵斥我的封建迷信反而陪我们观察尸体,那么他一定也是看到了这尸体不同寻常的举动。
我点点头目光不觉间看向了我表哥,他这会正神色紧张的瞧着尸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