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宋惜朝从伙房左侧的屋舍中醒来,揉了揉惺松的睡眼,执起柴刀便往铁树林赶去。
经过昨日的较量,宋惜朝深知木人桩对实战的诸多好处,练得更加认真。
不知不觉到了巳时,宋惜朝一边闪避着腾舞飞扬的落叶,一边运劲击打着眼前的木人,累得满身大汗。
就在这时,一枚飞石从后袭来,宋惜朝虽在练功,却也觉出一丝异样,身形腾挪间转身去接,同时厉喝一声:“无耻之徒,竟然暗箭伤人!”
话音刚落,一阵清脆的掌声响起,从正前方的铁树之后,走出一道人影,酒红色的脸庞满是笑意。
宋惜朝一见此人,喜从心来,脸上顿时挂满了笑容,道:“凌伯伯,今儿怎么有空来看我?”随后又道:“凌伯伯,你苍老了许多。”
自数年前后山一别,宋惜朝已有许久不见凌天统,只见他原来发白的鬓角,竟已化作满头银丝;额间新添了不少皱纹,风华显然不比当年。
凌天统仔细地打量了宋惜朝好一会儿,缓缓道:“你却是壮实了许多。多年不见,凌伯伯可是想念得紧啊。”
“我也很想念凌伯伯。”说到这里,宋惜朝忽然正色道:“凌伯伯,我知你碍于宗主身份,不方便来后山探望我。此番前来,必定另有深意。”
凌天统怔了一怔,随即笑道:“看来是瞒不住你了。不错,凌伯伯此番前来,一方面是探望你,另一方面是告知你一个讯息。”
“讯息?什么讯息?”宋惜朝忽然喜道:“难道……您有我那杀母仇人的下落了么?”
说起此事,凌天统神色黯然,摇头道:“那黑衣人自从那天以后,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讯,不过从他的装束看来,应是当今邪道大派——霜火教。”
宋惜朝不由得一阵失望,随口便道:“既不是此事,那是什么讯息?”
“凌门一年一度的比武盛会在半个月后即将召开,我希望你能参加。”凌天统望着宋惜朝,满眼期待。
宋惜朝转头看了看那棵粗壮的铁树,上面全是斑驳的刀痕,犹豫道:“可是,铁树尚未砍倒,如果我参加宗族比武,是否十分不妥?”
凌天统哈哈一笑,道:“原来你在忧心这件事情。本来我让你到这后山砍树,也不是存心罚你;如今你修炼有成,不去斗斗那些宗族子弟,又怎能有长进?至于铁树嘛,到时伙老头替你砍倒一棵,又有何难?”
宋惜朝闻言大喜,心中却又十分羡慕。自己耗费数年也砍不倒的铁树,在伙老头与凌天统眼中看来,却是不费吹灰之力。
凌天统忽然止住笑声,一本正经道:“小朝,这比武大会关系重大,你必须全力以赴。”
“比武切磋,岂有常胜之理?尽力而为便是。”宋惜朝不以为然道。
“小朝,我之所以让你参加比武大会,一方面是要你在众人面前扬眉吐气,另一方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