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南宫烈自然而然地将真凉整个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舒服地喟叹了一口气。
漆黑之中,真凉看不见南宫烈俊脸上沉醉满足的神情,只是恨得牙痒痒,质问道,“臣妾今日并没有收到侍寝的通知,皇上是不是走错门了?”
“朕没走门,走的是窗。”南宫烈狡辩。
真凉,“……”
亏这厚脸皮的男人说得出来,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走窗,明明是爬窗好不好?
这一次,南宫烈没有再吻真凉,大概找不到吻她的借口,因为真凉虽然生气,却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抱着,是以像昨晚那种不小心唇碰唇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而南宫烈也很是安分守己,除了不允许真凉背对着自己躺着之外,就那么紧紧地抱着。
最后,真凉还没有睡着,耳边却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显然,他应该是睡着了,睡得很惬意。
真凉在漆黑一片之中瞪大了眼睛,在无比愤懑之中,也只能沉沉睡去。
这种深夜有人爬窗,且不被其他任何人知晓的事,真凉以为发生一夜两夜也就算了,可是,三天过去了,四天过去了,爬窗的人还在爬窗,真凉每天晚上的被窝中,永远会多一个过于温暖的男人,当然,每当第二天一早醒来,男人又会不见踪影,就像他根本就没有到来过。
是以,真凉甚至会自欺欺人地怀疑,也许,她只是做了相同的梦罢了,南宫烈根本就没有夜夜爬她的窗。
第五个夜晚,真凉大概已经对南宫烈会不会来爬窗没有了猜测的悬念,是以竟顾自己先行睡了过去。
等到她口渴醒来的时候,已经被男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真凉一动,男人便醒了,可是黑暗中,谁都看不见谁。
真凉知道,若是她不开口说清楚,南宫烈是不会放她下床喝水的,于是,她便直接道,“皇上,臣妾要下床喝水。”
闻言,南宫烈立即松开了她,却吩咐道,“等着。”
“不……”真凉拒绝的话还来不及说完整,南宫烈已经整个下了床。
真凉怔怔地躺在床上,内心唏嘘不已,这男人,难道在为自己的厚脸皮“赎罪”吗?他是一国帝皇,居然为她这么一个丑女端茶倒水?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但是,男人的态度自然而然,行动自然而然,仿佛天生就该如此,若非她清楚他的身份,根本就不会觉察到他哪里不对。
很快,昏黄的烛光从远处透散过来,照亮寝宫一隅。
真凉望向那背对着自己整顿茶水的男人,那颀长的背影,伟岸的身段……她的心里一阵又一阵地泛起暖意雨感动。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心理,在这寒冷的夜里,有人殷勤地替自己端茶递水,真的是一种莫名的温暖与幸福。
但随即,真凉心里又发出一阵无奈的喟叹,可惜,可惜替她倒水的是南宫烈,是她永远不可能接受的男人。
待南宫烈将茶杯递至真凉的面前时,真凉稍稍纷乱的心已经恢复平静。
缓缓坐起了身,真凉二话不说地接过茶杯,一口气将茶水饮下,将茶杯还给南宫烈时,像是平常人之间一般道,“谢谢。”
南宫烈默默承受了她的感谢,接过茶杯放好,继而重新躺进了被窝之中,这回没有主动将真凉往怀里拉,而是沉声要求道,“进来。”
虽然只有莫名其妙的两个字,但真凉偏偏听懂了,这男人的意思无非是让她主动靠进他的怀里。
瘪了瘪嘴,真凉想着,反正不论她愿不愿意,靠不靠进,结果都是一样。
于是,算是看在他给自己端茶送水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地乖乖靠进了他的怀里。
南宫烈对于她的乖顺显然很是满意,拍了拍她的脊背,低声道,“睡吧。”
真凉却根本无法睡着,确切地说,除却第一晚,之后他每次睡在她的被窝里,她都不可能先于他睡着,总要在他睡着之后很久,才会挣扎着睡着。
因为她的心里越来越不安。
这晚,真凉决定要消灭心里的不安,即便消灭不了,也得活个稍微明白。
烛光还在寝宫里燃着,因为还剩很短一截就要燃尽,是以他便没有将其熄灭。
微微地动了动身子,真凉趁着耳边还没有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赶紧抓紧时间问道,“皇上不管其他嫔妃了吗?怎么天天到臣妾这儿来?为什么呀?”
南宫烈的手游移到真凉的发梢,一边轻轻地顺着,一边道,“你这是恃宠生娇,还是给朕下逐客令?”
这……当然是后者了,不过,后者只是真凉想要的结果,而不是她问话的原因。
真凉咬了咬唇道,“臣妾只是为自身着想,不想将来有一天被其他嫔妃乱刀砍死。”
南宫烈不以为然道,“没有人知道朕在你这儿,所有人都以为,朕夜夜为公务繁忙。”
为公务繁忙?
真凉气得咬牙,难道她就是他的繁忙公务?真是笑死了人。
“皇上,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是小心为上。”
南宫烈继续不以为然道,“你的意思,是让朕不要来。”
真凉很想直接回答说:“是呀是呀,拜托。”
不过,她说的却是,“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胆小罢了。”
“而且,”南宫烈像是能看穿她狡辩的心思似的,替她补充道,“到现在,你还不习惯被窝中多一个人?”
真凉厚着脸皮道,“没错。”
两人兀自沉默片刻,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