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许清和不可思议地看向面前女子。这般直白的问话，教她如何作答。
许瑶耳尖，一下子听清了李二小姐问的话，顿时心里生出一股闷气，小眼神悄悄地在女子身上不屑地刮着——
“是这样，”李欣怡羞涩地解释道，“许姐姐和沈大人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比我更加了解沈大人。所以今日，我才会厚颜来向许姐姐打听这些事。”
“哦。”许清和疏离一笑，“不过李泊舟和沈大人交情深厚，李小姐为何不去问一问你堂兄？”
李欣怡不自然地弯一弯嘴角，解释道:“堂兄对沈大人的喜好了解的不多，问不出什么来。”
许清和敛了笑意，客气地说道:“对不住，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我一个普通的邻居又怎么会知道。”
李欣怡不相信她的话，委婉地质疑道:“我听说许姐姐多次去刺史府拜访，沈大人也曾亲自去许府参加寿宴……”
言外之意，怎么会是普通的邻居呢？
许清和淡淡地一笑，“这些不过是正常的交际往来，并不能代表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沈大人喜欢何物。”
李欣怡弯起的嘴角耷拉下来，不无遗憾地说道:“连许姐姐都不知道，那可如何是好……”
“你打听沈大人的喜好做什么？”许清和问她一句，莫不是想着贿赂刺史大人？但她一介女子，又不求升官发财，做什么要投其所好？
李欣怡有些羞涩难安，左右看一眼，见无人出现，便小声说道:“父亲让我努力结交沈大人——”
“原来如此。”许清和应了一声。李家二爷平日里也要打理府中产业，怕是想通过刺史府讨些生意上的便宜。
不过这一招，有些愚蠢可笑。
许清和见女子双颊嫣红，想来是不耻父亲的做法，羞愧所致。
“我真的不知沈大人的喜好，还请李小姐去问一问旁人。”许清和再次说道。
许瑶心里看不惯李二小姐的做派，此时连忙上前说道:“小姐，表少爷快要下学了。我们赶快过去吧！”
许清和顺势对李二小姐说了声抱歉，带着小丫头转身离去。
李欣怡望着女子窈窕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刚出了李府大门，上了马车，许瑶便迫不及待地控诉道:“小姐，李二小姐不安好心。居然还好意思来问你沈大人的喜好。”
许清和不解小丫头的控诉，“她不过是打听一下沈大人的喜好，怎么就是不安好心？”
许瑶恨声道:“她这是想攀交沈大人，好飞上枝头！”
“攀交刺史大人的人多了去，也不差她一个。”许清和无所谓地应道。
结交了刺史，就能飞上枝头吗？可笑之极。
许瑶见小姐一点也不担心，愈加焦急道:“小姐，她明明是钟意沈大人，想着嫁入刺史府。小姐还不想想办法？”
嫁入刺史府？
许清和此时方反应过来小丫头话里的意思，一时语塞。
“若她耍暗招，迫使沈大人真的娶了她，那小姐你可怎么办？”许瑶忧虑道。
许清和扑哧一笑，斥道:“阿瑶莫不是看多了戏文？耍暗招都出来了……”
许瑶见小姐不以为意，还取笑起自己，更加着急，“小姐，李二小姐可是李府的人。李府可是眉州城的第一富户，沈大人又向来和李府交好，说不定哪天真的娶了她……”
“胡言乱语什么。”许清和听着小丫头说话越来越离谱，忍不住出声打断，“你把英明神武的沈大人想成什么人了！”
许瑶惊得收住话头，畏缩地嘟囔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许清和问她，“沈大人爱财吗？”
小丫头摇一摇头。位高权重，想来应该不缺钱。
许清和接着问道:“沈大人好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