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
小丫头聪明,不置可否。
但他目的不是对付公司,而是针对这么些年来,睿睿对她的付出。
可那女人做了什么?
她对‘纱’难道没有感情的么?
那是他儿子的心血啊。
郝明盛都心疼。
每年盈利七位数的公司,她眼睛眨都不眨就申请破产清算。
凌瑶正收拾屋里的东西,郝明盛没说错一点。
这间房子本就是郝尘睿的,她在这里安心居住了六年,现在也该还给他了。
连着这么多年来的房租,一并还给他。
她站在晨晨的房间门口,唯一不舍的就只有这间房子了。
晨晨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点点滴滴都印刻在她的脑海里。
这间屋子承载了太多回忆,放弃真的不舍。
“凌瑶,清醒点,这里并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晨晨。”
她们现在有了崭新的开始。
叮咚叮咚……
这个时间,除了邻居会过来,凌瑶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会来拜访。
当打开门的那刻,她真后悔走过来开门。
“请问您有什么事情?”
她并没有打算请郝明盛进屋。
不喜欢的人,就连说话都觉得是浪费彼此时间。
郝明盛眸色渐深,“这里是我儿子的住所,我有权进去。”
凌瑶冷嗤,侧身让他进屋。
看在郝尘睿的面子上,给他倒了杯水。
转身继续收拾手里的东西。
留郝明盛独自对着空旷的房间发呆。
老头子吹胡子瞪眼,看凌瑶进进出出的收拾东西,视他为空气。
“这些东西,不是你的吧。”
凌瑶淡漠的看了眼他,继续把两箱衣物往外搬。
“等等!”
门刚打开,凌瑶弯腰搬箱子的动作顿住。
一双褶皱遍布的手,压在她的箱子上。
凌瑶用力抬了抬,未抬动分毫。
她暗恼,直接将箱子扔在地上。
郝明盛不察,险些栽个跟头。
“你如此桀骜,睿睿真是瞎了眼睛看上你。我若是在这里有什么三长两短……”
“老头子,我就觉得你胳膊长,腿短,跟你的身材与身份完不搭,你说我要不要找人,卸掉他们呢?”
凌瑶慵懒的挑眉,寒冰似的眼神落在郝明盛身上,樱红的唇上下翕动。
她双手插兜,耳坠随着她的动作幽幽晃动。
“你有个三长两短,那也是你自找的。被郝尘睿知道又怎样?他能立马飞过来救你么?
老头子,我早就看你不爽了,我怎么着你儿子了?
我们协议结婚,两年期限,是他一再的推脱,他的出发点是好的,我很感激他。
请你们不要消耗我对他的愧疚感激。
纱已经破产了,现在开始,我不会主动单独见你们的宝贝儿子。
见了他我会像见了鬼似的立马消失在他眼前,这样,你们满意了么?”
心情本就不好,老头子还非得往枪口上撞。
怪得了谁。
还威胁她!
她从小到大是吃威胁长大的?
反骨本就是天生的,只是后来长大了,母亲辛苦带着她,还要替她擦屁股,
不得已才收起自己的锋芒。
现在,她没了任何束缚。
没了母亲,没了家,从此也没了知己,她要做最真实的自己。
郝明盛,她根本不看在眼里。
长辈?
他也配?
背着儿子干偷偷摸摸干的事,明面上将公司交给郝尘睿打理,背地里却收购他所有的公司。
嘴里说的是为他好,实际拿郝尘睿在乎的东西威胁他,将他终生囚禁在牢笼之中。
这样的父母,何其可悲!
搬家公司来得很巧,凌瑶说完他们就来了。
拨开郝明盛,吩咐那些人将房间里属于她跟晨晨的东西都搬走。
“这件衣服,是睿睿给你买的!”
“……”
她所有的衣服都是亲自设计的,包括晨晨的衣服。
除了玩具是他买的,晨晨剩余的东西都是她置办的。
郝明盛这分明就是找茬。
“首先表明,这些衣服都是我自己设计的,布料也是我自己买的,所有你儿子花钱买的东西包括家里所有的家具,你让我抬走我也不要。
还有,从今往后,我跟你还有你妻子再无任何关系。
年轻人有句话,我觉得说给你真的特合适。
不作不死。”
凌瑶语速极快,不给郝明盛半点反应的机会,利落的说完利落的转身。
只带走了几本相册。
郝明盛眼神冷厉,房门口守着的黑衣男子横栏在她眼前。
他拄着拐杖,在木制地板上发出沉闷响声。
一下一下,似敲击她心上。
她没有半点情绪波动,淡漠的看着他腿脚不利索的走到她眼前。
动手就要翻她的东西。
凌瑶舌尖抵住后齿,上下犬齿交错,笑容邪肆,“这些都是我跟晨晨的照片,你确定想给郝尘睿留下来?”
郝明盛伸在半空中的手停滞,朝凌瑶身旁的黑衣人摆手。
那人伸手就开始翻她的东西,被她轻巧的躲过去。
“郝明盛,我是欠你儿子的,但我不欠你的,不论何时,我没有动用过你儿子一分钱,我连他的资产都不知道,婚前我根本不知道他爸会是你,若我早知道,你儿子到现在都还是光屁股一个。
哪里还轮得着你什么事。”
凌瑶说话又糙又难听,她却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