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黑袍人死伤了大半,君彦怒不可遏,一派冲冠眦裂之相。
“好好,想不到你们还活到了现在。”
君曜冷笑,眼神愈加阴骘,只见他手一挥,高声喊道,
“全体听令,给我放箭。”
放箭?
闻人月将脚底的黑袍人狠狠踩在地上,因为之前闻人月是踩在黑袍人背上的,所以当他跌下来时,也是以爬伏之状摔下来的,整个人都摔在地上,闻人月正随着黑袍人落于地面,在听到君曜突然的命令之后猛然抬头,这个人还有埋伏?
君彦狂笑着,
“我谋划了这么久,当然不可能让你们活着出去,放心吧,你们死在这里没人会发现的。”
但在君曜发出命令后,四周却没有任何动静,君曜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突兀又悲凉,喊声一遍遍地回荡着却没有人回应。
“人呢?我埋伏的人呢?”
君曜在没看到预想中出现的人时,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接着阴狠地说道,
“再不出来,我会杀了你们。”
但君曜的威胁也没有任何作用,依旧没有人出来,就好像他从未安排过一样。
这时,君彦突然笑道,
“皇弟,你要找到是这些人吗?”
君彦笑容满面地拍了拍手,紧接着黑暗之中出现了几个黑衣人,他们站了出来,之前那些死士埋伏的地方都被黑衣人所代替,这些黑衣人于黑暗之中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夜幕之下,静悄悄地孑然而立,脸被蒙着,只能看到他们的身形,以及手中寒光凛凛的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看得出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暗卫。
他们将手中的黑袍人抛了出去,原本隐匿于黑暗里的黑袍人全都被揪出来了,屋顶上、角落里、院墙边,这些原本是君曜安排着暗杀君彦的死士,居然先被人制服了。
君曜为了不给君彦留活路,所以在暗地里也埋伏了死士,执弓箭隐于暗处,等待君曜的命令,只要君曜下令,君彦他们就会被乱箭射死,即使他们能逃脱得了死士的围攻,但绝对会在乱箭之下无处躲藏,这本是君曜安排在最后的杀手锏,却被君彦早已解决。
君曜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谋划了这么久,居然还是输了,这不可能,君曜向来自大,即使事实摆在他面前,依旧不愿相信。
为什么?明明都是安排好的。
这时,晨风从屋顶之上飞身而下,来到了君彦面前,恭敬地说道,
“回禀陛下,所有埋伏的人已经被暗卫杀了。”
君彦戏谑地看着君曜,
“皇弟,人埋伏着要杀我的人已经没有了。”
难怪之前他的命令不起作用,原来那些埋伏在那些位置的人早已不是他的人,早已替换成了君彦的暗卫。
“难怪我之前一直找不到晨风,居然已经悄悄潜入了我的乌啼教,一路上我的人都让你们蒙着眼睛,就是为了不让你们发现来乌啼教的路,我只是没想到晨风还能找来。”
在发现晨风不见之后,他也没想太多,因为只要晨风不知道来乌啼教的路就不可能找过来,可是他还是被狠狠打脸了,因为晨风不只是记住了来路,还将君彦的暗卫带来了,破坏了他的计划。
“我的暗卫早已经来到了西南,只是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皇弟你引狼入穴的机会,这不我等来了么,晨风没有随我们一起上车,只不过一直待在车底,跟着车队一起来到乌啼教,一路上晨风给暗卫们留下了记号,暗卫跟来之后,与早已来到乌啼教刺探的晨风符合,我们都在明处,他们都在暗处,只有暗处的人才能找到同样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晨风早已发现那些死士埋伏的位置,只要在不知不觉中带领暗卫把这些死士提前控制,你的命令也就不管用了。”
君曜咬牙切齿地说道,
“原来你是故意自投罗网的。”
君彦轻笑,
“我若不自投罗网,怎么找得出皇弟的老巢呢。”
君曜以为是君彦是在他的谋划下自己鸟入樊笼,却原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果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他太低估这个皇兄了。
君彦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笑声阴森怪异,让人心里发毛。
“原来是这样,这一次,看来是我输了。”
君彦的暗卫已经出现护驾,君曜的死士也死伤大半,输赢已经很明显了。
君曜计划着杀掉君彦,而君彦同样一直计划着抓住君曜,然后捣毁君曜的巢穴,因为君曜自那次逃走之后就没了踪影,隐藏在暗处的隐患最为致命,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翻身出来出其不意地咬一口,对于他都是威胁,从未央城遇到伏击之后,君彦就已经察觉到了君曜在暗中窥察着,可是仍旧找不到君曜的所在地,来到夏首城之后,神秘万分的乌啼教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他登上皇位之后,就得到消失乌啼教在西南日益猖獗,所以他才会微服来到西南,一来是为了见识一下这个风头正盛的乌啼教,二来是寻找君曜的踪迹,到最后一刻他才发现,原来乌啼教居然就是君曜的。
之前他只是猜测,为了以防万一,他早已将京都的暗卫调来,晨风先不随同他们坐上马车,而是他们几人早已商量好,半路的时候发生一点意外,让他们的车辆停下,闻人月擅用蛊术,让人突然呕吐这种事对于她来说太小儿科了,所以才会在半路中出现了一车人呕吐的状况,无奈之下看守他们的黑袍人只能让他们下车,之后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