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月戏谑地看着君彦,一副君彦如果不解释就决不罢休的表情。
“说说吧,雁沓雁大哥,我想你应该也不叫这个名吧。”
君彦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我这是为了公务,也不是刻意要瞒你的。”
闻人月凑上来,颇为惊讶地说,
“原来京都的皇帝长这样啊,我还打算以后偷偷到皇宫游历一番呢。”
君彦轻轻一笑,
“以后你不用偷偷的,你明目张胆地来就可以。”
闻人月顿时开心地差点蹦起来,
“也是哦,你是京都的皇帝,有你的命令那我不就出入只有了啊。”
说完捏着下颌思索道,
“说起来,我居然还跟当朝皇帝同生共死过,是不是也能封个郡王啥的?”
很快,闻人月就被君彦弹了个暴栗,
“大夏还没有女子当郡王的先例,你要真想当,我可以封你个郡主当当。”
闻人月立即受教,
“陛下您说的是,那我也跟着您回皇宫,您要记得给我封赏啊,我这也算是护驾有功的人。”
在那样危险的处境,若没有闻人月,君彦还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坚持到暗卫赶来,所以这种生死与共的情意足以让君彦铭记一辈子。
君彦用折扇拍了拍闻人月的头,轻笑道,
“一定。”
闻人月吃痛捂着头,嗔怪地看着君彦说道,
“君无戏言啊,我可记住了。”
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羞红着脸悄悄瞄了晨风一眼,
“那我要嫁给晨风的话不就是下嫁了么。”
闻人月嘀咕的话准确无误地传到了晨风的耳朵里,紧接着晨风猛然一怔,脸唰一下就红了,腼腆又紧张地看着闻人月,闻人月歪头正好到捕捉到了晨风含羞带怯的眼神,立即调节反射似的捂着脸,故意用说话掩饰自己的羞涩。
“看我干什么,我马上就是郡主了,嫁给谁也是下嫁。”
初锦看着这两人,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这两个别扭的人啊,明明都心悦对方,却还要嘴硬着不敢让对方知道。
猛然发现君彦一直在看着自己,眼神似乎与以前不同,多了些平时没有的情愫,初锦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发现君彦的确在盯着她,眼神也多了些许温柔。
“想不到你用刀用得还不错。”
面对君彦的赞扬,要是一般女儿家也会因为被夸赞的是耍刀耍得不错而尴尬,但初锦看着自己手里这把刀,虽然手掌上已经不是之前那般白净,上面沾满了血污,可这是救了他们命的刀,初锦没有心生嫌弃,反而多有感激。
“谢公子夸赞,这刀也是能救人命的物什。”
在刚才并肩作战的时候,君彦突然发现,他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初锦,她话少,向来最喜安静,可却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可以为他吸蛊毒,也可以为他用刀挡箭。
当他把后背放心地交给初锦时,初锦也没有辜负他的希望,他是初锦的盾牌,其实初锦同样是他的盾牌,在生死时刻,两人居然拥有这般的默契,似乎什么东西开始不一样了,一直以来心里因仇恨而建立的壁垒因为初锦的特别而有了缝隙,到现在终于裂开,若是他往前走一步,她是否会过来?
君彦走到初锦跟前,目光凝视着初锦,里面有太多的情感让初锦无法面对,初锦撇开了眼。
“谢谢。”
初锦先是迷茫,之后突然就明白了君彦的意思,
“保护主子是我的分内之事。”
初锦恭敬而有礼的回答并没有让君彦满意,其实他从心底里希望,初锦并不是因为侍女的身份而救他。
君曜逃走之后,君彦对乌啼教进行了彻底的清查,只是有一间房怎么也打不开,而且里面断断续续地传来了女子的哭声。
“主上,就是这里。”
晨风带着君彦来到了一处暗房,大门紧闭,果真里面有女子的低泣声。
君彦看到地上掉落的铁锁,皱眉问道,
“门锁已经撬开了,为什么还是进不去?”
晨风回道,
“应该是从里面被锁住了。”
里面的女子还在哭,似乎是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哭得更厉害了。
“姑娘,你把门打开。”
里面的哭声停顿了一下,接着带着哭音问道,
“我不会把门打开的,你们和乌啼教一样也都是恶人。”
声音柔弱娇软,胜似莺歌燕语,只是听着就让人心猿意马。
既然这门从里面打不开,那就只能从外面强破了。
君彦右掌凝气,眉目一沉,一掌打向了门,就是这一掌,门轰然倒下。
暗屋里没有窗户,里面是黑压压的,当门外的光照进了门,暗屋顿时亮堂了起来。
此时在门的对面,一个女子蜷缩在角落里,当听到门的响动之后,茫然地抬起了头,这一抬头,正好对上了君彦的眼睛。
射进来的光正好照在了女子的身上,女子可真美啊,即使头发散乱,衣衫不整,仍难掩倾城之姿。
一双迷蒙妖娆的美目顾盼生辉,白晢皮肤近乎透明,樱唇微抿,带着几分羞怯之意,却在无形之中撩人而不自知,简直就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尤物,眼里若有几分懵懂,还有被他们突兀打扰的恐惧。
女子害怕地瑟缩着,只可惜她的身后就是墙,也逃不到哪里去。
君彦走了过去,眼睛一直盯着她,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君彦的眼中,待走到女子身前,女子羞涩地不敢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