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动手翻找了一起来,过了好一会,却仍是没有结果。
宋晚风累的在桌子边上休息,用袖子擦了擦额间的薄汗。
前世国库有段时间亏空,楚墨寒拿出了一大笔钱给皇上,表面上说是用抵押金银锦缎等物品的钱,可无意间她却发现那些东西只是被藏了起来。
可楚墨寒为何如此有钱呢?
想到之前出楚墨寒为了钱,连治疗瘟疫的药材这样的黑心钱都想赚,那贩卖私盐一事呢?是不是跟他也有关系?
余光一瞥,一个被烧毁到一半的信正在书桌底下一个角落压着。
“子聿!”桌子是实木的,对于瘦弱的送晚风来说又些费力。
“怎么了。”
楚子聿边问边走过来,也看到了那半截信纸,楚子聿将信纸拿出来后细细打量。
应该是少的时间太急,烧到一半有人来了,扔到地上踩灭火之后半抬起桌子藏了进去。
宋晚风接过信纸,将其放在桌子上抹平。
“...已经暴露,他们...你不得。你...烧毁,把...私盐和钱财....京城,你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
运往京城?
楚墨寒做事向来谨慎,这并不是他自己亲手的字迹,却也还是从话语间感觉出来这是他的语气。
难怪,彭震生那么有恃无恐,竟然还敢追杀世子和世子妃。
“这件事情,想必和楚墨寒有关。”宋晚风坚定的说道。
“你怎么确定的。”楚子聿看着这半张信纸并无思绪,然而宋晚风却有了怀疑对象,不经让他刮目相看。
这小丫头可真厉害。
“京城人士,还有渠道弄出私盐。彭震生此时为逃走也是因为一句静观其变,可什么能让他那么笃定那个人能保住自己?”
宋晚风语气平淡的一点点推论。
“因为那人,身份极高。即使是犯了杀头的大罪,皇上也不会轻易动他。”楚子聿接道,眸中闪过一丝狠戾。
既然那人同彭震生一直都有联系,那么定是知道自己和宋晚风的身份,如此还敢下杀手,真是胆大包天。
“当下朝中唯有二皇子和刚给皇上挡剑的四皇子有这般底气。二皇子心思单纯,如若我猜的不错,应当是那四皇子楚墨寒。”宋晚风将自己的猜想说完。
楚子聿摩挲着信纸,暗自想着之后的对策。
少顷,他便开口道,“彭震生现在是笃死了那个人能保住他,他巴不得我们把他送回京城。我们应当也问不出什么。但齐老将军的书信想必已经送到了,要不这样,我修信一封,一会由返程的士兵带回去给齐老将军,将人压在朝夜城。”
“是个好主意,齐国使臣快来了,我们不久便要出发。你将我们的猜测和这半截信纸一同交给齐老先生,他刚正不阿,定能找出答案。另外,我们将部分士兵留在海城,等皇上派人来接管之后再撤走。”宋晚风思索后说道。
确实,他们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而最好的调查人选便是还有军队在海城内的齐老将军。
待到楚子聿将书信写完,递给一队返程的士兵。
看着彭震生狰狞的脸在牢笼里,他三步并作一步跳上囚车,嬉皮笑脸的说道,“老貔貅,现在成了阶下囚了吧。让你追杀,谁给你的勇气。”
“噗。”露珠看到彭震生的脸气成成了猪肝色,忍不住笑出了声。
宋晚风也忍不住嘴角挂上了笑意,楚子聿这番小孩子的行为,属实是戳中了他的笑点。
“周肆,准备马车,我们去会会那齐国来使。”楚子聿看着远去的军队,心情大好,对着周肆大声吩咐道。
“好。”在一声回答下,几人又踏上了漫长的赶路之旅。
“风儿风儿,你看这个好不好看。”楚子聿拿着一只翠玉簪子对宋晚风说道。
几人一天前便到达了边关,只是有人来报,说来访使臣中有一公主,没出过远门。生性刁蛮跋扈,细皮嫩肉的经不起长途跋涉,原本计划的三天路程,硬生生被拖到了六天,至今还未到。
楚子聿对别的女人毫无兴趣,既然人还未到,就带着宋晚风东逛逛西逛逛。
“风儿,这个好适合你,我买了!”楚子聿拿着一根素雅的小花银簪,很符合宋晚风的气质。
宋晚风看着楚子聿掏钱,老板打包。默默的扭头,才发现百草,露珠,琉璃,周肆的人手中大包小包拎了几十包东西,瞬间扶额。
不是说都是女人喜欢买东西吗,怎么楚子聿比自己还能买。
但是细细回想便能发现,这些全都是楚子聿给宋晚风买的服饰,胭脂水粉等。
“楚子聿,你过来。”宋晚风朝楚子聿招了招手。
听到夫人召唤的楚子聿带着小跑冲过来,一把扑倒宋晚风的身上,险些将她绊倒。
两人站稳后,宋晚风娇嗔的看了一眼楚子聿,耳尖微微发红。
“别买了,返京途中路途颠簸,少带些东西好。”宋晚风说道。
但是楚子聿看着宋晚风红了的耳尖,心中起了坏心思,“我是你谁你不让买就不让买,叫声相公来听听。”
宋晚风恼极了。
楚子聿说的有些大声,连店铺老板都边打包东西边打趣的看向他俩。
那么多人看着,能怎么办呢。
“相公。”宋晚风垂下头,小声的喊了一句,竟带了些许咬牙切齿的味道。
楚子聿也是见好就收,后面逛了一路都未曾买东西。
“大人。”一个士兵跑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