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的楚墨风,吩咐下人将众人的坐骑牵到后院去仔细照料,自己则是返回了房中,静静地坐在床边沉思起来。
或许是老天爷也在帮助李渊,才给王威和高君雅安了个突厥内应的罪名在头上,转眼就有突厥人入侵,虽然是用一出空城计将赫利乎大军吓退,但是如果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突厥人,日后一旦离开太原四处转战,后方势必空虚。
且不说突厥人或许不会进攻,但是一旁的刘武周和瓦岗李密,一直对太原一地虎视眈眈垂涎若渴,不知李渊等人会如何应对。
望着窗外当空的骄阳,楚墨风的心思又开始飘散起来,各地起兵造反的队伍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不知道远在蓚县的母亲大人怎么样了,还有杜陵的岳母大人,对于青莲姨娘自己倒不是太担心,毕竟这年头没有人回去找这些江湖中人的晦气。
念及于此楚墨风快步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字条,随后起身来到了后院,从鸽子笼里取出一只灰色的鸽子,将纸条塞到鸽子腿上的竹管里,随后把鸽子往空中使劲一拋。
只见鸽子借着向上的势头冲天而起,待飞到一定高度时身形突然一滞,正待振翅向西飞去,突然从东面飞来一支利箭,瞬间将鸽子刺了个对穿,只听‘砰’地一声,鸽子顺势落在了楚墨风的脚边。
见此情景楚墨风心中大怒,心想这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做的好事,想吃鸽子想疯了吧?将地上的鸽子翻了过来,仔细看了看箭杆和箭头,箭头一看就是制式装备,只有军中才会有这种箭,楚墨风顺带往箭杆上一看,只见靠近箭尾的位置刻着一个清晰的‘李’字。
顿时楚墨风心中的怒火冲天而起,抄起早已死透的鸽子,取出纸条塞到怀里之后,一阵疾跑来到东墙跟,待快要与墙壁接触的瞬间,双脚对着墙壁接连向上来回一蹬,整个人顺势翻出了院墙。
跑到李府大门口时,门口的士兵见是楚墨风,赶忙上前问到:“楚公子,二公子此时正在府里,要不要小人去通传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好。”说完气冲冲地跑进了李府。门口的士兵见状不禁有些诧异,心想这位爷今日是怎么了?平素造访都是谦恭有礼的,今日却像是要杀人一般。
此时李府三跨院内,李建成、李世民和李元吉三人似乎在因为什么事情争吵,只听李建成说到:“四弟你也太莽撞了,在院子里射一射箭靶就算了,为何要去射天上的鸽子?”
“不就是一只寻常的鸽子吗?射下来又有何妨?”抄着弓箭的李元吉一脸不屑地望着李建成,似乎对李建成的话不以为然。
李世民望着一副玩世不恭模样的李元吉,暗自摇了摇头说到:“四弟你有所不知,咱们晋阳城里养着信鸽的人家不知凡几,或许你射下来的正是别人要传递消息的信鸽,殊不知喂养一只信鸽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你这一箭出去,别人多年的辛苦就白费了。届时人家找上门来该如何是好?”
“二哥你就别啰嗦了,整个晋阳城现在就是咱们李府最大,我看谁敢不给李府面子上门来找麻烦?”将手中的弓箭使劲往地下一掷,李元吉坐在院子的石台上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四弟你糊涂,不知道你怎么会有如此想法?”听闻李元吉的话语中带出了一丝张狂的味道,李建成气的一跺脚说到:“我来问你,方才你那一箭向着哪个方向射出的?”
“西边,怎么了?西边还有什么比李府还厉害的角色吗?”望着自己的大哥、二哥一脸气愤的模样,李元吉打了个酒嗝不解地问到。
一听是西边,李建成和李世民心中顿时一咯噔,心想这下坏了,若是别的方向还真如老四说的,没有人敢上门来讨说法,但是西边,李府西边似乎只住着一家人,而这一家人可是李府当下非但不能得罪还要全力拉拢的人,想到这李建成和李世民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得到了答案。
只见李世民开口说到:“大哥,若真是那小子的信鸽,恐怕今日之事咱们不给他个说法是过不去了,一会儿如果他来了,我拦着他你把老四想办法支开,届时要打要骂我一人应着就是了。”
“不妥,此事若真要按照你的意思去做,恐怕会伤了两府的和气,以我看不如这样,一会儿若是他真的来了,你在一旁说些好听的,再让老四给他赔个不是,我想以他的肚量此事肯定就了了。”听到李世民出的昏招,李建成赶忙摇了摇头。
“罢了,一切就依照大哥的决定吧。”李世民听到自家大哥出了主意,顿时发现自己方才护弟心切,却忘了考虑其他的事情了。
一旁的李元吉听着自家兄长的对话,满脸诧异地问到:“大哥,二哥你们说的什么意思啊?一会儿谁来啊?”
李建成快步走到他身边低声说到:“老四,一会一切听我吩咐,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犹豫也不要反驳,听明白了吗?”
由于平时相比之下李元吉习惯听从李建成的建议,所以只好点了点头,继续自饮起来。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李老二你给我说清楚,哪个混蛋把我的信鸽给射死了?”伴随着这个愤怒的声音,一个身影从二院门闪进了三跨院,人未到声先至。
听到这个声音李世民转头望了望李建成,心想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个老四真是一个惹事精,而李建成想的则是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