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便是以言教为主,一代一代流传至今。此外,儒家在朝政也多有参与,各国的官吏不缺乏儒生,比如孟子。
“原来是孟子,请指教。”许行微笑示手说。
“请问许子,必需亲自耕作,而后食粮乎?”孟轲问:
“是。”
“许子必需亲自织布,而后穿衣吗?”
“不。老朽穿未经纺织的粗布短衣。”
“粗布短衣从何而来?”
“用粮食换的。”
“许子为何不亲自织衣呢?”孟轲趣味问。
“对耕种有妨碍。”许行为难回。
“许子用铁具耕种乎?
“是。”
“铁具也是亲自制造?”
“不。用粮食换的。”
孟轲和许行一问一答,犹如博弈,旁人看得很是愉悦,尤其听到许行的物品全是换的,倍感诙谐。
孟轲面显趣笑,扬声发问:“
许子为何不亲自炼铁?使一切物品皆是亲自造出呢?”
“许子为何忙碌与铁匠进行交易呢?”
“许子为何如此不怕麻烦呢?”
孟轲连续问了三个问题,语气十分生趣,气势却彰显澎湃。
许行被三个问题给问住了,慌回:“老朽不可能又耕田又兼干其它活。”
孟轲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脸上浮现一抹笑容,宏声说:“如此说来,君王可治理天下,兼耕田吗?”
许行深深一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孟轲继续说:“再说以物换物,物品价格不同,取决物品本质,有相差一倍﹑百倍﹑万倍,您让它们价格相等,此举是混乱市价。若是大履与小履同价,工匠岂会制作大履?若是全国工匠一致制作小履,国家岂不混乱?”
许行脸色愈发沉重,老脸尽显惆怅。
“对啊!若是全国工匠一致制作小履,我们大脚的人怎么办?”
人群之中,忽然冒出这句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哈哈哈哈…”
许行神情僵硬,丧气落席,端起铜爵,酒水一口饮尽。此时此景,即使再美味的酒,许子也是品之无味。
“善…”
众人抚掌呼善,满宫传起一阵善声。
抚掌是轻轻地拍手,不同鼓掌那样发出声音,而善的意思表达赞同,或赞扬。乐无卢见众人抚掌呼善,效仿说:“善!”
一群儒生弟子倍感光荣,昂首挺胸享受光芒四射的荣耀。
孟轲目睹满宫赞善,登时神采飞扬,铿锵有力说:“老夫提倡“仁政”,“德治”。治国在于仁政,民为贵君为轻,宽厚待民;
人性本善,有四善端,仁义礼智,故而安民在于言教,用孝﹑悌﹑忠﹑信﹑仁﹑义﹑礼﹑智教育百姓。君仁民德,国家自会安稳。”
“请问孟子,您博学是受何人所教?”田墨拱手问。
孟轲闻言,脸显思念之色,哀伤回:“家母曾用三次迁居苦心教导轲,轲回想家母便心存感激。”
田墨在竹简记了孟母三迁。
陈诉迫不及待问:“听闻孟子担任上卿,齐王用一年俸禄万钱给你,你为何拒之?”
孟轲反问:“万钱不分礼义则接受,万钱对老夫有何用?”
“孟子若是不为名利,为何在齐国为官?”
“老夫意在劝谏齐王推广儒学!”
两人言语严厉,如似争执。
陈诉问不到想要的答案,只好停口止声。
满宫燃起了一阵议论声,话题只有一个:孟子的俸禄竟然有万钱!
战国时期,官吏的俸禄主要是粮食,其次才是钱币。
一年一万个刀币!天价的工资啊!
乐无卢当场震惊了,才知道孟子是官,而且还是大官!
我砍柴一日挣一二个布币,一年算五百布币,十年才五千…
不会吧?孟子一年的工资相当平民百姓挣钱二十年?
如果再算粮食,岂不是一辈子?
想到这些,算到这些,乐无卢整个人惊呆了,随后看向相里勤,悠悠问:“你一年抓捕盗贼能挣多少布币?”
相里勤低着头数着手指,用大致的语气回:“看运气…若是运气好,一年好像能挣上千个布币。”
“你挣的钱比我当樵夫多一倍…”乐无卢苦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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