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无卢心惊讶说:“小勤,你也会说笑了?”
相里勤斩钉截铁说:“勤说的是真话!”
乐无卢无语。
黑衣壮汉还在不依不饶地查找偷袭者,而无不知脸色慌张,迟早被识破。乐无卢认为无不知是无心之失,决定帮他一把,对相里勤和无不知使眼色,又说低声密语。
不一会儿,黑衣壮汉查找过来,三人一致看向红衣男子,紧接着又看向黑衣壮汉,反复两次。
结果不言而喻,黑衣壮汉恍然大悟,擒住红衣男子的衣襟,怒吼:“你刚才偷袭我!”
红衣男子惊慌喊:“我没有!”
“还说没有!啪!啪!”
愤怒的黑衣壮汉连扇了两下红衣男子。
红衣男子的脸上出现深深掌印,一脸无辜说:“壮士,我真没有啊!”
乐无卢好心说:“壮士,可以了,停手吧。”
“不用你管,不然连你一起打!”黑衣壮汉怒吼乐无卢。
“斗殴者一律逐出稷下学宫!”宫卫长厉声说。
黑衣壮汉这才放了红衣男子。红衣男子蹲着痛哭。
“儒家!”“墨家!”
“仁爱!”“兼爱!”
“厚葬!”“节葬!”
“汝父仆也!”“汝母婢也!”
儒墨两家越吵越凶,情急之下,连问候父母的话都出来了。
淳于髡坐不住了,大声说:“不可辱骂父母!”
“淳于大人说得是,不可以辱骂父母,要骂本人!”
“尔等朽木!”“你们粪土!”
“误会误会呐!老夫绝非此意!”
两家的主家,孟轲和腹朜悠闲自得地喝起美酒,无心参加这种费口舌的争吵。
辩论激烈就是争执,但是两者名称有天渊之别,前者毕竟大**份,两人索性让门下学生争吵,反正他们闲着也是闲着,吵吵还可以增长口才,而且壮大自家的名声。
照这种的趋势下去,两家非打起来不可。
“掀几案!”
一道响亮的声音从人群传出来,一时间,弥漫满宫。
儒生和墨者闻声,火气一涌上来,不可自制地相继掀几案。
“砰!砰!”
两张几案华丽掀飞,飞到中间。
“住手!”
宫卫们前仆后继冲在中间形成一道人墙,对双方进行拦阻及劝架。
淳于髡猛拍几案,大吼一声:“肃静!”
顷刻之间,学宫一片肃静,显然淳于髡的身份极具震慑力。淳于髡左右轮瞪两家的学生,随后却说:“方才是何人起哄掀案!”
一队宫卫走向台阶,在声源的人群查找闹事者。
无不知此刻才知道什么叫害怕,一旦被查到被轰出去事小,他指不定被关入狱。乐无卢决定好人当到底,又跟相里勤和无不知密谋故技重施。
宫卫查找而来,三人齐齐看向黑衣壮汉,又看向堂卫,反反复复。
“你们三人看我做什么!”黑衣壮汉感觉不对劲,为时已晚。
“禀淳于大人,是此黑衣男子!”宫卫手指黑衣壮汉,向淳于髡禀报。
“拖出去!”淳于髡严肃说。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冤枉的黑衣壮汉脸色发青,无辜大喊。
两名宫卫一左一右架住黑衣壮汉的双臂,拖出稷下学宫,看样子少不了一顿暴打。
又有两人蹲在台阶偷笑。
“先生,好计策。”无不知拱手说。
“你不要再瞎起哄了,不然我第一个报告你。”乐无卢严肃说。
无不知憨笑点头。
辩场弥漫一股紧张的气氛,看似有再争吵的趋势。
淳于髡环顾众人,转移话题说:“诸位所言各自有理,然而需和气辩论。老夫观看多时,发现庄子闭目倾听,不如请庄子说几句。”
淳于髡转移话题很有效果,一句话平息场面,又拉出道家的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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